看著戚染失神的狀態,應淮年不甚在意的開口:“你照顧好自己就行,打打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會想辦法救她的。”
戚染一聽他這番話,心中莫名湧上了一股委屈!
她現在什麼都幹不了,是個話都不能說的啞巴殘廢!
甚至到了需要被溫溫保護的程度,但是溫溫有危險,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可偏偏這一切還要被眼前這個一向清冷孤絕的男人說出來。
戚染心中的委屈怎麼都壓不住了。
【溫溫不是你一個人的,她也是我的姐妹,你憑什麼不讓我去救她,再說了,你都這樣了,還能再在厲政霆手裡活下來幾次?】
聞言,應淮年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一向溫潤如玉,鮮少有表情管理失控的時候。
戚染只聽到他嗓音像染上了霜雪般冷寂,“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一定可以救出她,哪怕拼上我這條命。”
戚染苦笑一聲,漂亮的眼眸逐漸紅了起來。
【應淮年,能為她拼命的,不止你一個。】
看著她轉身的背影,應淮年腦海中閃過一絲警惕,他低聲問:“你想做什麼?”
戚染沒有回頭,只是微微昂著下巴,擦乾了眼角的溼意,只是略微頓了頓,攏好外套,走出了病房。
…………
戚染上了車後,拿出了手機,在對話方塊裡打出了一個地址,遞給了司機。
司機是溫家用了一輩子的老人了,基本對北城大大小小的地方路況,就沒有不清楚的。
但是看到戚染小姐搜出來的位置,還是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他猶豫的開口問道:“戚小姐,您真的要到這裡去嗎?這個地方……”
北城有很多地界兒,是普通階級根本去不了的所在,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很多時候,都不是跨越階級可以實現的。
車廂內安靜了幾十秒,久到司機以為後座的人說不定已經放棄了。
正當他要啟動車子往溫宅開去時,便看到了戚染用手機打出了兩個字。
溫融於她而言,是最重要的家人。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溫融在深淵裡掙扎,而自己卻只享受著溫家的溫暖和護佑。
若不是溫溫,她早就死在了那個漆黑潮溼的地下礦井裡了。
或許更早一點,若是沒有接受溫家的資助,她根本就走不到北城來,根本念不了大學,或許早就被繼母為了兩萬塊的彩禮錢,而被逼著嫁給了比她大二十多歲的老光棍。
車子開到一處復古的院落建築外,院子裡種著粉色的玉蘭花,這個季節開的最盛。
戚染從鏡子裡收回了目光,這輛車一般都是溫融和葉碧柔出門的座駕,所以車上都備著女生用的化妝品。
戚染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上的傷疤早已經掉落了,泛著細嫩的粉色,現在就是幾道深深淺淺的疤痕,最深的那一道在眼瞼上方,根本沒法遮掩,她只是化了個淡妝而已。
好讓她看起來不那麼的蒼白。
看到裡面那棟別墅亮著的燈光,戚染的心微微落到了實處。
她再次掏出手機打了一行字,司機看向手機——【張叔,您先回去吧,明天早上七點……八點,麻煩您來接我。】
老張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能住在這個大院裡的,可都是北城裡數一數二的世家,就連在地圖上都搜不到的,他能找到也是因為在北城待了一輩子了,哪哪都很熟悉才能找得到。
不過戚染小姐既然進了這裡,那就肯定不會有安全方面的問題了,畢竟這裡的安保等級,可是頂級的。
張叔親眼看著戚染走到了門衛處,門衛人員在看清人後,立馬解鎖了門禁,讓戚染小姐進去了,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