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融回到病房,就開始收拾東西,接連在這裡碰見不想看見的人,她想出院。 門被推開,溫融轉身看到厲政霆走了進來。 她手上動作沒停,想要換上自己的衣服。 但是厲政霆在這裡,溫融拿著衣服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厲政霆看出了她的意圖,叫住了她。 “就在這裡換,你哪裡我沒有看過?” 溫融聽了他的話,腳步停住。 她停了多久,厲政霆就等了多久,絲毫沒有妥協放過她的打算。 厲政霆坐到沙發上,兩條長腿交疊搭在茶几上,看向溫融。 溫融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眼神裡沒有一絲的情緒,厲政霆說的對。 她和厲政霆是夫妻,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現在又矯情什麼呢? 溫融放下衣服,開始脫身上的病號服。 溫融的臉生的好看,身材也是頂級的好,就連一雙手都長在了厲政霆的心尖上。 小巧細嫩的指尖一顆顆的解著紐扣,隨著釦子的解開,漂亮的鎖骨露了出來。 厲政霆眼神漸漸暗了下去,偏偏背對著他的溫融一無所知。 她沒有想到換個衣服而已,大白天的,這個男人都能隨時隨地的發情! 溫融背對著她脫下了病號服,上半身只穿了一件長款背心,那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被茶色的長髮遮掩的若隱若現。 厲政霆突然竄出一股衝動—— 他很想看,在芭蕾舞臺上的她,那一截細腰扭動起來,是什麼樣子的翩翩身影。 還沒等溫融拿起自己的衣服,背後就靠上了一堵火熱的牆。 厲政霆從身後環抱住她,薄唇摩擦著她的臉頰,戀戀不捨著:“寶貝,剛剛去哪了?” 溫融難受的想要躲開,哪怕理智告訴她,她不應該躲,但是身體卻下意識的排斥厲政霆這樣的親密。 在她的認知裡,耳鬢廝磨只是和彼此相愛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沒去哪兒,這裡太悶了,我去樓下花園裡坐了一會兒。” 厲政霆動作沒停,眼中不見一絲情慾,滿滿的冰冷,他繼續問道:“就沒碰見什麼人?沒說什麼話?” 溫融心裡一驚! 他怎麼知道,難不成他看見了? 溫融後知後覺,才覺得自己實在是大意。 這整個厲氏醫院都是他的,他想要掌握自己的行蹤,那還不是易如反掌麼? 不過她什麼都沒有做,自然是不會感覺心虛。 “碰見了,碰見了你的情人,還有你的發小兄弟。” 厲政霆停下了孟浪的動作,停在那一截他眼饞心熱的細腰上,皺起眉頭問道:“情人?是誰?” 溫融心裡冷笑一聲,這厲先生不去做演員真是可惜了,有必要和她裝糊塗麼? 面上卻是冷冷的說:“是雲笙,就前幾天你打電話讓我去給她當面道歉的那個。” 厲政霆呼吸一窒! 手下力道沒有控制住,毫無防備的溫融被痛的小聲嘶了一聲。 厲政霆的思緒被打亂,倒不是因為雲笙,而是那天溫融挨的耳光。 想到這裡,厲政霆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手緩緩的移到了溫融的臉上,細細摩挲著。 彷彿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 “疼嗎?” 溫融被問的摸不著頭腦,不過轉念一聯想,她就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了。 “身上的疼能疼多久呢?我早忘了。” 原本環繞在二人間的曖昧氣氛,瞬間消散了個乾淨。 厲政霆鬆開了她,溫融馬上起身,動作利落的套上了裙子。 厲政霆心中被她一句話給堵得不順,他伸手重新將人扯進懷裡,故意上手弄皺了她剛穿好的絲質長裙。 溫融這才急了,急忙抓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亂摸。 厲政霆一直盯視著她的臉,低聲問:“你覺得她是我的情人?” 溫融身子輕顫,“難道不是麼?” 厲政霆一時說不出否定的話來,畢竟先前的自己的確是存了那樣的心思的。 不過他沒打算碰雲笙。 他之所以會資助雲笙,不過是因為有一年去參加了合作伙伴公司的週年慶時,他們不知道從哪裡得知自己喜歡會跳芭蕾的女孩。 於是當天晚上的宴會表演,就有芭蕾舞的表演曲目,雲笙就是其中之一。 其實那時的雲笙還是個沒有長開的少女,身材和臉蛋也都稚嫩的很,唯獨踮起腳尖跳著芭蕾時,渾身上下彷彿浸潤著朦朧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