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就給厲政霆定了性。
在溫融的心裡,無論他做什麼,怎麼做!都無法取代應淮年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厲政霆心中苦澀,不是從來都是如此的麼?
他放開了溫融,目光也由原先的熱忱不甘,變為了靜謐無波的枯井寒潭。
痛麼?
厲政霆嘴角勾勒出一抹牽強的笑,他的心有多痛,說出來的話就有多狠。
“那又如何?溫融,這輩子應淮年都踏不進北城半步,你該慶幸當時我只是要了他一隻手而已……”
怎麼會這麼痛?
他像一個走火入魔的迷途紳士,笑得十分惡劣。
“不然,時至今日,他的七七恐怕都過完了。”
一旁的劉秘書也被鎮靜在了原地,厲總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說完,厲政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溫融留了一個人在原地。
溫融恍惚了瞬,險些站不住!劉秘書及時扶住了她,“太太,您沒事吧?”
溫融閉上眼睛緩了會兒,還是翁書瑤及時趕來了,見她狀態不對,關切的詢問道:“打打,你這是怎麼了?剛剛不還好好的麼?”
看著她臉色難看,連牙關都在打顫,翁書瑤看了眼四周,忙問:“政霆呢?他怎麼不在?”
溫融自然不可能回答她這個問題,劉秘書看了眼溫融的臉色,才開口說道:“厲總他已經先走了。”
翁書瑤臉色一沉,她一把年紀了,再聯想到溫融現在的樣子,自然能想象的到剛剛都發生了些什麼。
恐怕他又犯渾了!
“沒事打打,媽媽親自送你回去好不好?”
翁書瑤拉起了溫融的手,卻發現她的指尖冰涼,明明都已經是盛夏了,怎麼會涼到這種程度?
翁書瑤親自將溫融送回了麋鹿莊園,眼見將她送到了葉碧柔那裡,她才安心的離開了。
可剛一上車,就拿起手機,一個電話打給了厲政霆。
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起——
不等那頭說話,翁書瑤火冒三丈的痛罵道:“你做的什麼混賬事?讓一個心思不正的秘書來招搖過市在前,現在又把打打一個人留在宴會上……”
滴——
不等她說完,電話那頭就按下了結束通話。
翁書瑤的聲音像是被凌空截止了似的,火氣頓時又升高了不少。
“這個混賬東西!當初他爹帶走的怎麼不是他呢?”
翁書瑤氣的口不擇言!駕駛座的司機默默看了眼後視鏡,能將涵養極高的夫人給氣成這個樣子的,也就只有厲蘇洲先生和少爺了……
“夫人,您也別說氣話,要是被帶走的是少爺啊,您不一樣是牽腸掛肚的麼?”
翁書瑤氣的扶額,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緩過氣兒來後才嘆了口氣道:“辛虧我的承歡就要找回來了,等承歡回來了,我也不用萬事都圍著這個混賬轉了!”
司機識趣的不再說話,手心手背都是肉,當媽的永遠都不可能輕言放棄自己的兒女。
…………
從晚宴上離開之後,厲政霆直接驅車去了公司,他不是沒有別的去處,但是……對他來說,除了回麋鹿莊園,去哪裡都是一樣的。
進了辦公室後,厲政霆直接扯鬆了領帶,躺在了辦公座椅上,閉目養神。
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浮現出她那清冷無情的眼神,彷彿這輩子都不想要再看到他。
他甚至連提起應淮年的資格都沒有……呵……
他睜開了雙眼,目光定焦在桌上的香檳玫瑰上……
【回頭!】
他至今都忘不掉當時轉過身時看到的那張如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