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菱伸了伸懶腰,舒展了一下手臂,在竹屋裡洗手,然後望向沈若軒和侍梅:“怎麼樣?看得明白嗎?現在你們兩個沒事多研習這個,只有百分百準確的下刀,不差分毫,才能給病人真正的用刀,一刀下去是救人還是醫人,可不是開玩笑的。”
“是,師傅,我們會認真研習的。”
沈若軒和侍梅本就習武,力度感比常人精準,所以學這個應該比常人容易一些。
“侍梅,我們該回城去了,沈若軒留下來,把這裡處理一下,另外,回頭好好厚葬了這個人。”
“是。”
沈若軒和侍梅二人同時應聲,海菱領著侍梅出來,天已近黃昏,也該回府了。
幾個人上了馬車,回京城。
可是回京的路上卻出了意外,有人擋住了她們馬車,正確的說,應該是來人和她們的馬車擋住了。
這條街道有些狹窄,但因為不是商鋪街道,只是一些住宅小道,可容一輛馬車行駛,兩輛馬車沒法過,只能一輛馬車退出來,讓另外一輛先過。
海菱掀簾往外望了望,對面的馬車高大豪華,一看便是京城權貴的馬車,她不想惹事,便吩咐外面駕車的馬車伕。
“退出來,讓人家先過吧。”
馬車伕一聽,忍不住開口:“小姐,為什麼要我們讓?”
他們可是姬府的人,就算對面的馬車是汴梁城的權貴,也沒有道理讓姬府的馬車讓道的事。
不過海菱臉色一冷:“讓你退就退,哪來的廢話。”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在這些小節上計較。
馬車伕一聽,雖然不甘心,不可拉馬準備往後退。
偏偏這時候,對面馬車內的人掀起車簾,得意的望著這邊笑,然後脆生生的話響起來:“小姐,原來是姬府的人,她們往後退了,諒她們也不敢和我們西府的人鬥。”
這話一起,姬府的馬車伕便不幹了,這分明是瞧不起人啊,他西府不就仗著是太后支撐嗎?這麼些年,西府的人又算個什麼東西,現在倒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起來了。
就在剛剛,對面小丫鬟一掀車簾的時候,海菱清楚的看到了馬車內坐著的正是太后的親侄女西妍。
西家離這裡很遠,根本不需要走這條道,那麼西妍出現在這裡?
海菱眼瞳一亮,涼涼的笑意流瀉出來,原來人家是找碴找上門了。
好,很好,既然是找碴的,她還真沒必要客氣了。
她倒要看看,夜凌楓會在她和他的表妹兩下相鬥中,是什麼態度,意念一起,便冷聲開口。
“想不到是西府的人,我還以為是什麼人家呢,也許這汴梁城內,我可以給很多人讓道,但是絕不會給西府的人讓道。”
馬車伕一聽,心裡舒服起來,一拉馬,再逼近前面一些,兩馬相抵,誰也不讓。
對面西府的人自然也聽到了海菱的話。
而且正如海菱猜測的一樣,西妍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根本就是故意找碴的,她為什麼要找姬海菱的碴呢?
就是不想讓皇上娶姬海菱進宮,只要沒有姬海菱,她便有機會進宮去,否則這女人進宮去,她們別的女人就沒機會進宮了。
本來她還指望著姑母會阻止表哥,沒想到她根本不管表哥的行徑。
那麼她倒要看看,如果這姬海菱欺負她們西府的人,姑母還會不會不說話。
西妍是打定了主意的,所以此刻一聽海菱的話,噌的一聲掀起了車簾,站在了馬車頭上,迎風而立,雙臂環胸,冷冷的開口。
“姬海菱,你說什麼?”
“難不成西小姐耳朵也背了,剛才我家小姐說什麼你都聽不見了,奴婢再給她學一遍,姬府的馬車可以讓別家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