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煦的車是已經停產的08年悍馬H2,雖然在同類車裡評價並不是太高,因為耗油量甚至被美國媒體批評,現在已關閉生產線。
他也是偶然坐程博昊的車一起等紅綠燈時看到前面有一輛H2,興奮指給程博昊看,說他08年高中時在畫室裡畫素描練習不知道誰的這款新車停在畫室外面,他們畫室幾個男生都衝到外面,豔羨打量這款車,他更是一眼喜歡,搬個凳子出來把車用鉛筆畫了下來。
小年輕想到以前的事,還感慨說,後來回到家裡查到這款車的價格失落好久,晚上又把畫的車稿拿出來,還在被窩裡發誓,將來一定要有能力買得起這款車。
“每次看到這款車都有些激動,它也算支撐我一直完成學業的目標之一,大學時候想著要是能開著它去國內的西北西南地區,像是西藏內蒙啊該有多好啊,能過荒漠,山地,再上大草原。”
程教授聽著他的話笑,“有機會還真想去你說的這些地方。”
小年輕更來勁了。
紅燈已過,緩了三秒,綠燈通行。程教授看著車前窗,聽見小年輕說,“老師我們一起去吧,我在幾年前就做好攻略了。”又有些不好意思:“可惜沒有理想的自駕車。”
他對這款悍馬的執念只對程博昊一人說過,如今卻由許老送給他當生日禮物。
【第十章】
二十四歲的生日對一個男人來說更是象徵一個階段的成熟。
不選擇繼續深造學業,便是從學生到社會人的過渡。很多無形的責任和壓力都會接踵而來。多少人忙忙碌碌抱怨活的累和不自在。
可是湯煦被家裡長輩寵了二十多年,原本以為出國深造是一番生活技能的考驗,程博昊卻張開羽翼不求回報護他護地心甘情願。
車當然是他程博昊買的,許清樹一大把年紀就算要送小徒弟禮物也不會選這麼野性的車。再說哪有去上學還開越野車去,許老頭就那麼隨口找個理由。
程教授求人也求得理直氣壯,“你送他才要,我送車像什麼樣子。”
“我一個對車不懂的糟老頭送才像什麼樣子!再說這地方也不適合跑這車啊。”許老吹鬍子瞪眼。
“你是他最尊崇的師父,湯湯肯定會很喜歡,我這不是在幫你們師徒更親近感情。”
許老沒轍,心裡又被那句最尊崇的師父捋舒了心,“你啊。”
程博昊只笑不說話。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對一個小輩執念這麼深。
晚上八點多給湯煦開的慶生party地點在程教授家裡。
說來也奇怪,原本湯煦在國內人緣是非常不錯的,每次同學聚會都被點名必須要去,更別說過個生日被那些個人弄得多high了。
可自從來這邊,除了許嘉言和林清,在私下他竟然和同學間幾乎沒有多少接觸。下課就趕回來,放假更多時間是喜歡和程教授一起窩在書房看書或者畫設計稿,就連林清都抱怨說他都放下專業書想玩會兒、,打電話問湯煦在幹嘛,電話那頭回他的竟然是在看書。
所以生日趴就只有和他同年紀的兩個物理系師兄和兩個差輩分的Q大德高望重的教授。
林清很羨慕湯煦的那輛悍馬,三個年輕人把車開著兜了一圈,從附近的超市搬回來兩箱啤酒。
許嘉言參加一個學校課題專案也是下午才趕回來,直接過來程博昊這邊,進屋看見許老就半真半假說:“爺爺,您太偏心了。我可是在您眼皮底下過了這麼多生日呢。”
生日禮物快上百萬的越野車,可真是寵徒弟啊。
許老看著孫子大笑,當著這麼多外人就直截了當地說:“爺爺的什麼不都是你的。”
許家那麼多子孫呢,這偏心偏得可不止一點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