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果然是海洋的寵兒，不應該被關在狹小的魚缸裡供人取樂，而是更應該生活在廣袤的海洋中。

就在祝白芍痴痴看著時，塞拉終於帶她停了下來。

此處已經是海底深處，月光早就滲透不進來，光在慢慢消失，海水也從亮藍過渡到各種藍，最終到深藍，但這裡不是漆黑一片。

祝白芍伸手把漂浮的雪白長髮攏到身後，她看著眼前的星點微光，像是螢火蟲一樣，閃爍著。

或許是他們潛下來時帶起的暗流重歸平靜，更多的光亮了起來。

身側發光的魚，一閃一閃的水母，海底苔蘚、微生物都像是小星星一樣，組成了各色的亮光地毯，非常壯觀。

祝白芍禁不住去看塞拉，然後就對上了他含笑、寵溺地眸子，“塞拉，你的頭髮也在發光……”

塞拉輕笑，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小貓咪，你也在發光哦。”

祝白芍低頭，就看到自己身上果然也亮閃閃的，她頭頂的貓耳噌地一下就冒了出來，豎地筆直。

塞拉帶著她坐到一塊海底礁石上，幫她整理著長髮，側頭詢問，“小貓咪，你想不想聽我唱歌？”

祝白芍雙目圓睜，很是驚喜道：“真的嗎？”

要知道，不管在哪一版的人魚傳說中，人魚都有著美妙絕倫的歌聲。

塞拉其實有些羞澀，他還是第一次給人唱歌，應該也是第一次有人聽他唱歌。

他點了點頭，就在祝白芍好奇的目光中開始輕輕吟唱。

人魚的歌聲並沒有什麼具體的歌詞，更像是悠揚奇妙的小調，是世間所有樂器和人聲都無法比擬的美妙聲音，在海水中緩緩傳播。

祝白芍撐著下巴看他，聽得認真。

他們四周散發著各色光芒的海底生物，也開始隨著塞拉哼唱的曲調而改變光芒的明滅，有小魚、蝦蟹爬出了洞穴，靜靜匍匐在海底砂石中。

倒像是一場海底演唱會。

綿延不絕的歌聲，如夢似幻。

祝白芍嘴角上揚，她的思緒逐漸拉遠……

系統則是不用她提醒，就已經把今晚的一切記錄了下來。

……

第二天，祝白芍在船隻上的房間內醒來，她大大伸了個懶腰。

“喵～”

渾身舒暢，大腦更像是做了個按摩，前所未有的輕快。

祝白芍想起昨晚的夢幻經歷，嘴角的弧度止不住上揚，她開啟自己的小衣櫃，在裡面挑選了半天，終是換上了一條來自東方的銀色絲綢長裙。

她換好衣服，洗漱好，就興高采烈地出了房間，任由雪白的長髮從肩頭傾落。

而當她出門，就看到了靜靜在門口等候著的塞拉。

他已經是成年男子模樣，穿著一身休閒的貴族服飾，魚尾化成的雙腿筆直修長，粉色的長髮不知何時化作了一頭碎髮，露出了他精緻的臉部輪廓。

那雙酒紅色的眸子，正滿含溫情地看著她。

“喵嗚！”

“塞拉！”

祝白芍歡快地叫了一聲，就直接撲到了塞拉懷裡。

溫香軟玉入懷。

鼻息間滿是少女初熟的甜美芬芳。

柔軟的少女身體撞過來，讓塞拉心尖一顫。

“昨晚……”

就在祝白芍想要問他昨晚他們看到的景色時，就聽到了劇烈的咳嗽聲從走廊一側傳來。

而後就是倫納德難辨喜怒的聲音，“小貝蒂，該吃早餐了。”

祝白芍身體一僵，她剛剛還真沒注意到倫納德在那邊。

她癟著嘴抬頭，就迎上了塞拉含笑的眸子，不由皺了皺挺翹的小鼻子。

塞拉的目光在她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