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白芍褪去了在晏祝面前的嬌柔白蓮形象,怒視著謝悸。
藉著從肩頭溢位的光,謝悸看到她那張小臉漲得通紅,一雙美眸裡水色流蕩,瀲灩生光。
“我做錯了什麼事?要讓你一次一次來警告我,提醒我,我是個殘疾,我配不上高高在上的晏少爺?!”
女生略帶哭腔的聲音,連帶著她吐出的芬芳一縷縷纏繞在謝悸鼻尖,讓他眼神變了又變。
“祝白芍。”
“你是想永遠和他在一起嗎?”
謝悸低頭看她,眼裡是濃墨似的黑。
“我想不想,和你有什麼關係?”
祝白芍咬唇反駁,晶瑩的淚珠大滴從她眼角的淚痣滑過,讓謝悸眉頭忍不住皺起,只不過他的眉頭還沒完全蹙成個“川”字,就聽到懷裡柔若無骨的女孩子繼續道:
“難不成,你喜歡我?”
謝悸身體一僵。
祝白芍心裡笑了,面上卻是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一直管我的事?我有心機,我拜金,我居心叵測,可那關你什麼事?”
謝悸喉結滾動,想要說晏祝是他兄弟。
祝白芍再接再厲,堵住了他即將出口的話,“你對我的關注,是不是早就忘記了我是你兄弟女朋友這個身份?”
謝悸沉默,他禁錮著祝白芍的手稍微放鬆了一些。
祝白芍剛才抬起來擦眼淚的手,直接勾住了謝悸的脖子,順著力道把他往下一拉,含住了他的薄唇。
柔軟溼潤的觸感讓謝悸瞳孔緊縮,而後頭皮發麻。
他想要推開祝白芍,但她卻像一隻樹袋熊一樣掛在了他身上,含著他的薄唇吮吸、啃咬。
以謝悸一個成年男性的力道,是能夠甩開祝白芍的,但他或許並不想掙脫,也或許是捨不得,怕傷到她。
他掙扎的力道越來越輕,任由祝白芍沒什麼章法的親完他的嘴唇,又親臉頰。
吻,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它可以表達任何語言也無法表達的情感和微妙變化。
兩個人鼻尖相碰,呼吸相聞,夜色都在這時迷離曖昧起來。
謝悸心跳得越來越快,終於在達到某一個臨界點時,他反客為主,把在他唇齒間作亂的小舌尖咬住,而後再次將女生禁錮在假山石壁和自己胸膛之間,深吻。
他渾身血液奔騰,比之前二十多年的任何一刻都要來的沸騰。
在這個假山拐角,黑暗的角落裡,窸窸窣窣的接吻水聲細細傳了出去,不過沒被任何人聽到。
接吻時手不老實,可能是所有男人的通病。
謝悸的手就掐著她的腰在那裡反覆探索,那力道,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裡。
祝白芍鼻尖突然發出了一聲很不屑的輕嗤,謝悸猛然驚醒,理智回籠,他鬆開了祝白芍。
唇齒分離時,拉出了一道晶瑩的細線,然後在達到一定距離後斷開。
謝悸抿了抿薄唇,神色複雜。
祝白芍卻是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豔色驚人。
她的眸子像是放著光,“我們有什麼不同?我愛財,你愛色,我們一樣卑劣。”
“你瞭解過我嗎?知道一個聽不到聲音的女孩是怎麼努力長大的嗎?你出生就在羅馬,享盡繁華,看到我這樣的人花費心機,使用各種手段接近,自然可以高高在上,指指點點……”
“但我費盡心機接近的是你嗎?不是。”
“所以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三道四?”
一滴淚從她眼眶砸落,也砸到了謝悸心裡。
“我沒有。”
謝悸聲音低沉沙啞,看著她的目光帶著認真。
“我沒有對你說三道四,我只是想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