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尋一走,林文覺他們也去了一趟法醫室。
孫琳見了梁如清的屍體後哭的站都站不起來,林文覺只得讓捲毛幫著曹斌把人送回去了。
他們一走,遲夏問寧弈:“寧法醫,梁如清的屍檢有什麼新發現嗎”
寧弈搖頭:“說實話,沒有,但有些情況你們還是可以參考一下。”
他摘下眼鏡:“第一,一個人在自己身上刺了二十八刀,這麼密集的傷口,竟然沒有傷及要害,為什麼?只是偶然?第二,從死者的胃部內容物來看,和老林你說的一樣。”
“她丈夫說,他們那天中午一起吃的重慶小面,要了兩個小菜,一個青椒皮蛋,另一個是拍黃瓜,是這樣?”林文覺說。
“嗯。”寧弈點頭:“除此之外,沒有發現任何致幻藥物存在,而且你送來的安眠藥我也檢查了,沒什麼問題,梁如清用量是謹遵醫囑的。”
寧弈說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也就是說,兇手純粹是靠高超的催眠技術做到這一點的。”遲夏一針見血。
“沒錯。”寧弈打了個響指:“所以你們得好好想想了,到底是誰,能有那麼強的能力,老林啊,就是整個東州,都不見得有這樣的人。”
林文覺心裡一沉,想起在醫院的時候陳老說的話。
他說:“小林啊,如果背後之人是在不借助藥物幫助下做到影片裡這樣,那這個兇手,你們可得小心啊,我研究心理學這麼多年,沒見過幾個人有這種能力。”
想到這裡,林文覺立馬往外走:“小夏,你先回去,我去找陳老打聽打聽。”
遲夏還沒來得及回話,林文覺就已經不見人影了。
寧弈笑了一下,收回目光:“專案組一個個的都這樣。”
遲夏也笑了笑:“寧法醫,我也是專案組的。”
寧弈一愣,哈哈一笑,轉而又問她:“遲夏,關於催眠殺人,你瞭解多少?”
遲夏想了想:“我一直在想,兇手要利用催眠殺人,一定要在梁如清心裡種個心錨,可那個心錨是什麼,我到現在都沒想清楚。”
“那觸發心錨的鑰匙你找到了嗎?”
“鈴聲。”
遲夏說:“但影片裡的上課鈴,只是觸發梁如清跳樓的鑰匙,那個觸發她刺傷自己的鑰匙,我還沒有找到。”
“那也就意味著……”寧弈拿起解剖刀:“兇手在梁如清心裡,可能種下了兩個心錨。”
但當寧弈說完這話的時候,他並沒有從遲夏臉上看到一絲凝重或者退縮之意,在法醫室冰冷的空氣中,他似乎看到了遲夏眼裡透出來的,是嗅到獵物的興奮。
但也是一瞬的時間,遲夏就隱藏了眼裡的情緒:“寧法醫,那你先忙,我回去再想想。”
“去吧。”寧弈擺了擺手,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說了一句:“遲警官,加油,儘快轉正。”
“謝謝。”遲夏回頭對他一笑。
遲夏回到專案組,空無一人的辦公室顯得靜謐非常,她走到駱尋的桌子跟前,發現他的桌子上幾乎什麼都沒有,倒是有一個抽屜鎖著。
她沒再看什麼相關線索,駱尋突然去了監獄,反倒給她留出了時間。
她想先去一趟花店,把給楊淑君女士的花買了,明天早早的回趟別墅,再去掃個墓,時間上也能來得及。
這會兒回去,差不多也能跟瞿白遇上。
時間安排剛剛好。
警局不遠處就有一家花店,遲夏溜達著走了進去,店員小姑娘一臉笑意地問她想買什麼花,是買給自己回去插花瓶的還是送人的。
“送人。”遲夏看了一圈:“幫我包香檳玫瑰和向日葵吧,雛菊和尤加利葉點綴一下,另外,包裝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