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石天一那兒回到市區,看到街上男男女女手裡都捧著花,遲夏一看日曆,才發現今天是5.20號。
石天一給的那張駱凌菲的照片讓她心裡有些不舒服,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什麼結果來,索性又出門,溜達著往酒吧走。
瞿白還是沒在酒吧,倒是遲夏走到門口的時候,正看到根叔往牛奶箱裡放保溫壺。
“根叔。”遲夏快走了兩步,叫了他一聲。
根叔回頭看到她,立馬笑了起來:“遲夏小姐,你今天下班的早啊。”
“叫我遲夏就行。”遲夏走上去:“瞿白不在酒吧麼?”
“他這兩天出差呢。”根叔笑眯眯地把保溫壺遞給她:“正好,直接給你,啊……還有這個……”
根叔又從兜裡掏出幾顆糖:“他說你喜歡吃,這個不是荔枝味的,但是也好吃,你拿去吃。”
遲夏看著他掌心的糖,當下就剝了一顆:“根叔,我聽瞿白說,你的孩子……”
提到兒子,根叔眼裡的苦澀一閃而過,他強裝著笑:“四歲的時候走丟的,找了二十多年啦,都不知道還活著沒有……”
“那你報警了沒有?”遲夏問他。
“報啦。”根叔嘆了口氣:“跟媳婦找了一路,最後找到了東州來,結果又沒了線索,小白這孩子心善,留我在這裡打工……”
他抹了一把臉,苦笑一聲:“我們年紀大了,走不動啦……”
“總會找到的。”遲夏拿完了他掌心的糖:“回頭你把相關資料給我,我也幫你留意著。”
根叔雙眸一亮:“誒,好啊,麻煩你了啊,要是真有什麼線索,我……我……我給你磕頭都成!”
見他這樣子,遲夏暗自嘆了口氣,趕緊將人扶住:“哪需要這些,這湯我可不能白喝,糖也不能白吃啊,行啦,您快進去吧,我回去啦。”
明明還什麼都沒幫上,根叔卻像有了新的希望,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衝勁:“你等等,你等等我。”
他很快進去又出來,手裡拿著一疊資料:“這些個資料我隨身都帶著,遲……遲警官,可真得麻煩你了。”
原來是他孩子的資料,遲夏笑笑,將東西拿過來:“您放心,我盡力而為。”
根叔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在兜裡掏了掏,又抓出幾顆糖來:“給你吃,給你吃糖,我兒子也喜歡吃糖。”
遲夏收了,拿著資料往回走。
手上的資料厚厚的一沓,一定是他們精心整理和製作的。
那她呢,她的親生父母呢,他們是否也如同根叔尋找自己的孩子一樣,大江南北的跑著,時刻準備著,不放過一丁點機會尋找她呢?
這麼想著,忽的有小姑娘跑過來,手上提著一籃子花問她:“姐姐,今天520,買束花給自己吧?”
見遲夏皺眉,經驗豐富的小孩馬上又加了一句:“不管是不是520,都可以買花取悅自己哦。”
遲夏去看籃子裡的花,在幾種顏色的玫瑰裡看到了粉色玫瑰,想到駱凌菲,她挑出了幾朵粉色的付了款。
小姑娘高興了,又附贈了一朵紅色的給她。
遲夏一邊往家走,一邊觀察著手上的粉色玫瑰,粉色玫瑰在駱凌菲的案子裡,究竟意味著什麼?或者說,粉色玫瑰,對兇手來說意味著什麼?玫瑰和鏡子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絡麼?
而就在她提著保溫壺,拿著花走過斑馬線的時候,駱尋的身影掩映在巷子裡的陰影中,他的目光一直跟隨著遲夏,他看到遲夏手中的粉色玫瑰。
碰到遲夏是意外。
他從蕭方那裡回來,難得有個空閒的晚上,繞著警局周圍跑了個大圈,剛準備回去呢,就看到了遲夏。
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