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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園子的花

八月的時候,瞿白莊園裡的花都開了。

遲夏前段日子被瞿白趕出去和駱尋過二人世界,正好駱尋也休了假,歡天喜地地薅上遲夏去欽城禍禍林錯他們去了。

沒兩天,瞿白也把阿德趕了出去,理由是阿德這段時間天天帶著石天一和黑子在花園裡燒烤,搞得他天天聞著一股羊肉味賞花喝茶,實在沒有情調。

尤其是這個家裡,最小的那個也都三十歲了,還天天跟阿德打架鬥毆。

駱尋那小子聰明的很,每到這個時候就跑路。

有時候兩個人打上癮了,手底下收不住,有點小磕小碰的,兩人能鬧騰上半個月,瞿白就會開始過起每天拉開門就能看到那兩個始作俑者搬著小馬紮坐在他門口,等著他“主持公道”。

他被鬧的心煩,把遲夏打發出去後,阿德又不得勁了,端茶倒水都要問他:“咱們把遲夏叫回來吧,家裡好冷清啊。”

瞿白掃他一眼:“距離她離開才三個小時,你這就冷清了?”

阿德默默地退了出去,過一會又進來給他送檔案:“遲夏什麼時候才回來啊?”

瞿白那邊已經進入了視訊會議,裡頭一大幫公司高管,聽到阿德的聲音都豎起了耳朵,聽到瞿白說:“遲夏不在你是不是難受?”

阿德搬了個小馬紮坐了下來,撐著下巴點頭:“家裡太冷清了,我好想她。”

瞿白問:“她回來了你們再天天打架鬥毆?”

阿德一本正經:“那怎麼能叫鬥毆,那明明只是玩耍。”

瞿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上次石天一要跟你們玩,人家折了一條胳膊,再往前一段時間,黑子要跟你們玩,人家折了一條腿,你們管這叫只是玩耍?”

阿德蹭地站起來,臉上還帶著嫌棄:“那是石天一和黑子不行!人家蠍子跟我們玩的時候就好好的啊,蠍子可喜歡跟我們玩了!”

瞿白扶額:“蠍子跟他們不一樣!

阿德理直氣壯:“不行就不行,哪來的不一樣嘛。”

“生活環境不一樣,個人能力也不一樣。”

瞿白說到這兒,氣已經消了一大半,忽然想到了什麼,目光深沉地看了阿德一眼。

他這個眼神看的阿德有點心虛,兩隻手扯了扯衣服:“那……那……說到底還不是他們不行嘛......”

瞿白依舊盯著他,阿德更心虛了,往門口挪著小碎步:“那我走了啊,我去給你做飯啊,你晚上想吃什麼啊?”

他不敢告訴瞿白,當初那個藥給遲夏留下的後遺症,就需要時不時的這麼打一架她才會舒服一點。

瞿白輕咳一聲:“你等等。”

阿德停下:“咋了啊?”

瞿白問:“大家都在開會,你為什麼不上線?”

阿德轉過來,隱隱還帶著幾分瞿白熟悉的,難以忍受的撒嬌味道:“遲夏不在,我想她。”

瞿白忍不住出口成髒:“你放狗屁。”

阿德換了個理由:“我頭疼。”

瞿白知道他這是又想間接性偷懶了,指了指那個小馬紮:“拿上凳子,滾過來。”

阿德嘴巴一癟,指了指電腦:“我好歹也是個領導,您給我留點面子。”

“我看我是給你自由過了火。”瞿白半帶著嫌棄:“快點。”

阿德眨巴眨巴眼睛,抱著他的小馬紮問:“我可以坐沙發嗎?”

瞿白看了眼他褲子上剛在花園摸爬滾打過的痕跡,斬釘截鐵:“不可以。”

於是影片裡的高管們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看到都害怕的領導,乖巧地搬著個小馬紮,委委屈屈地坐在了大老闆身邊。

直到會議結束,有人才問出一個問題:“大老闆的書房為什麼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