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屠國林的樣子,遲夏收起狐狸鑰匙扣。
“屠總,圍繞這個狐狸,咱們聊聊吧。”
她重新坐了下來,從氣勢上完全掌握了主動權。
駱尋扶起了屠國林,壓了壓他的肩膀:“屠總,這東西很可怕嗎,瞧你嚇的。”
屠國林彷彿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樣。
遲夏的目光一直盯著他,屠國林一抬頭,就看到她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狐狸標誌,屠總,你跟這個東西之間,是有什麼故事嗎?”
屠國林收回目光,盯著桌子上那支鋼筆。
過了好半晌,他嘆了一口氣,拍了拍膝蓋:“實不相瞞,我見過這個狐狸標誌。”
“哦,原來是這樣。”
遲夏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聲音又猛地沉了下來:“什麼時候?”
屠國林不情不願地開口:“五年前,國安來找我那次。”
“在哪裡見的?”
駱尋說:“屠總,別一個字一個字往出來蹦了,既然已經開口了,就一次性說完。”
屠國林想瞪這兩人一眼,礙於他老總的身份,忍住了。
他出了口氣,聲音裡也帶上了幾分不爽:
“當年我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國安已經走了,桌上就有一個相似的狐狸圖案,很快他被抓了進去,我去他的住的地方處理相關事情,又在他的衣櫃裡發現了同樣一個狐狸形狀,第三次……”
他故作停頓,才說:“第三次見這個東西,是監獄通知我他自殺的那天晚上,同樣的狐狸標誌,出現在我家裡。”
“所以……”遲夏說:“史廣軒他們手裡的狐狸標誌,是你第四次看到,東西呢,在哪兒?”
屠國林又呼了一口氣,他站起來拿過外套,掏出裡面的狐狸標誌。
和曲飛雨影片裡一直拿著的狐狸鑰匙扣一模一樣。
遲夏無從得知曲飛雨那個鑰匙扣是從哪裡來的,但目前來看,她有點懷疑曲飛雨那個鑰匙扣,也是從史廣軒他們身上拿到的。
駱尋拿過那個鑰匙扣:“屠總,這個東西對你來說,有那麼可怕嗎?”
“不然呢?”
屠國林帶著怒氣:“這該死的東西三番兩次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每一次出現都沒什麼好事,而我根本不知道它存在的意義是什麼,警官,你知道人最害怕的是什麼嗎?”
駱尋挑眉。
“未知,人最害怕的是未知。”
屠國林指著鑰匙扣:“這東西對我而言就是未知,它的每一次出現,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反而是某種威脅,當它出現在死人手上的時候,你們覺得我會怎麼想?”
“你覺得對方在威脅你的生命?”
駱尋問他:“那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不是屠國安留下了什麼東西,而你沒有意識到?”
“沒有。”
屠國林斬釘截鐵:“你以為我沒找過嗎?正是因為一無所獲,所以我才害怕!因為我不知道背後到底是什麼人在窺探著我!時時刻刻想置我於死地!”
“這我就覺得更奇怪了。”
遲夏站起來:“按照你這個說法,第一,你完全可以報警;第二,小野子坡案發後你最好的選擇是將這件事告訴我們,這樣一來我們不僅可以保護你的安全,還可以幫你調查這件事,可是屠總,你的行為卻截然相反,所以,你在隱瞞什麼?還是說……”
遲夏目光凌厲地看向他:“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們看不出來你在利用我們嗎?”
“利用我們幫你確定背後的人到底是誰。”遲夏說:“屠總現在應該也心裡有數了吧?”
屠國林臉色僵硬,很快又笑了:“警官,我可以理解為大家所處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