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遲夏的話,朱崇亮依舊沒說話,但看著遲夏的目光中卻露出失望之後的狠絕來。
“你別用這種目光看著我。”
遲夏坐了下來:“這種噁心事你敢做你也得敢當吧,別搞得我欺負你似的。”
“她……”朱崇亮依舊敵視著她:“她怎麼樣?”
“人家怎麼樣關你屁事。”
遲夏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我?”朱崇亮冷笑一聲看著她:“我什麼都不知道。”
“話當然可以這麼說了。”
遲夏無所謂的態度:“不過我們在你家裡找到的照片,相關女性用品,都可以證實你暗中偷窺騷擾陸寧芷。”
“我只是喜歡一個人,犯法嗎?”朱崇亮問。
“當然不犯法。”
駱尋開了口:“但你越喜歡陸寧芷,就越能證明你有殺害方曉峰等人的強烈動機。”
“疑罪從無。”朱崇亮躺了下去:“那你們就拿證據出來。”
疑罪從無四個字出來的時候,遲夏和駱尋對了個眼神。
“資料上顯示你只有初中學歷,沒想到知道的還挺多。”
駱尋哼笑:“疑罪從無,誰教你說的?”
朱崇亮只是冷笑,卻不答話。
“陸寧芷教的?”遲夏開玩笑似得問。
朱崇亮又是一聲笑,乾脆閉上了眼睛。
“行,那我們就問點你能說的吧。”
遲夏也不介意:“火災發生的時候你在哪裡,在做什麼?”
“家裡,睡覺。”
“有沒有聽到什麼特殊的動靜?比如,爆炸聲?”
朱崇亮目光僵硬了那麼一瞬:“沒有。”
“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著火的,又是什麼時候跑出來的?為什麼你身上沒有多少燒傷,倒是跳樓下來的摔傷更明顯?”
“當時我在睡覺,聽到大家喊著火了,我就往下來跑,跑到大概二樓的時候,人擠人的太多了,我就從二樓跳下去了,而且也不是我一個人跳,因為二樓和一樓之間有個緩衝,當時好幾個人都跳了。”
“結果你跳下去的時候成了傷的最重的那個?”遲夏笑了笑:“不符合常理啊。”
“我身體弱,有什麼問題嗎?”
“有,當然有。”遲夏說:“但目前為止你已經有了兩個漏洞。”
朱崇亮神色一緊:“什麼?”
“第一,你說當時你在睡覺,一聽到有人喊叫你就出去了,怎麼,朱先生,你在家睡覺是穿正裝睡覺的啊?”
“什麼正裝?”朱崇亮似有不解。
駱尋給了他答案:“根據你被送到醫院的情況記錄,你到醫院的時候穿著正裝,腳上甚至還穿著皮鞋,怎麼,朱先生,你逃生的時候還挺講究啊,這麼在意你這張皮?”
朱崇亮神色變了幾變,不說話。
“第二個漏洞。”
駱尋說:“你說你身體弱,剛才我跟醫生了解你情況的時候,他告訴我,你或許沒有健身的習慣,但你的身體機能都很健康,絕不會跟身體弱這三個字扯上關係。”
“還有一件事。”
遲夏側了側身體,彎腰去看他的臉跟他對視:“你知道陸寧芷是怎麼說你的嗎?”
“怎麼說?”
果然,提到陸寧芷的時候,朱崇亮的情緒就會有所波動,睜開的眼眸裡甚至含有希冀。
他這麼一問,遲夏卻說:“我就不告訴你。”
朱崇亮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回答自己,目光裡情緒湧動,最終側過頭不看遲夏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又把眼睛閉上了。
遲夏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