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將側躺的蘇載玉踢翻過身來,手起劍落,血液再度飛濺當場,蘇載玉終於嚎叫出聲。
&ldo;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do;
&ldo;怎麼?知道叫了?!那就跪下向我求饒啊?嗯?&rdo;
蘇載玉此刻平躺在地上,任由身上血流如柱。眼中的光芒已經全部黯淡,黑色平靜地如同一攤死水,泛不起任何波瀾。
&ldo;我要……怎麼做,你才肯……放過我的孩子?&rdo;最後,蘇載玉只剩微弱的氣音,低低出聲。
隱塵玩味地抹抹嘴唇,&ldo;放過你嘛,倒是可以,只要你願意將你們雪靈族的秘術傳給我。至於這個孽種,可是妖孽和人類所生,我是不會留的。&rdo;
&ldo;既然這樣……&rdo;
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蘇載玉用盡最後的力氣,將沾滿了血的銀針朝著隱塵的天靈蓋刺了過去。然而隱塵畢竟是神仙,不費吹灰之力往後一仰,銀針便刺中了梨木方桌的桌腿。
&ldo;還有力氣反擊?看來本仙還是挺善良的嘛。&rdo;
又將劍一把收了回來,玩味地打量了一眼原本黑色的劍身,如今已經遍佈血漬。
蘇載玉痛苦得蜷縮著,全身不停地抽搐,只是雙手一直都維持著護住自己肚子的姿勢。
下一刻,一直束縛住雙手發那股無形的力量突然暴增,手腕處像是被一根鐵鏈死死地扣住,拉到頭上方,再也無法動彈半分。
蘇載玉頓時痛苦地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淚水。
那把黑色的劍,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伴著隱塵猙獰又興奮的表情,蘇載玉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謝韶走的時候,明明清清楚楚地叮囑道,等他回來。
可謝韶,你究竟去了哪裡?!
一顆真心砸在一人身上,可是也,不過如此。
冰涼的劍刃緩緩劃開細膩的面板,血液從破開處溢位,綻開大片大片的梅花。每每移動一毫,就是痛不欲生的致命酷刑。
&ldo;我今天就來看看,凡人和妖孽的孽種,究竟是什麼模樣!&rdo;
言罷,刀尖一轉,便生生地剖開了蘇載玉的腹部。
蘇載玉短暫而急促地嘶叫一聲,痛楚撕裂著他的全身上下每一處,無論是身還是心。他已經看不見,聽不見任何東西了,他不敢看,也不能看。
那是他和謝韶的孩子。
他想,謝韶原本可以像普通男子一般,成家立業,娶妻生子,過著圓滿愜意的生活。可是卻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帶著他這個沒有他就活不下去的累贅,無緣無故還得為他賣命。
喜歡縱然是喜歡,可終歸還是有幾分歉疚。
如果他不能讓謝韶過得圓滿,至少給他留下一方血脈。有了孩子,自己也不會那麼孤獨。謝韶和他的羈絆,也會更深一層。
所以他將毒蠱放在那日同謝隨曄出街遊玩時買來的白色瓷瓶中,用自己的心頭血供養,為了掩人耳目,在裡面放上一支梅枝。再趁謝韶昏睡之際,取了他的精血。一日,兩日,七七四十九日,從未間斷。就算取血時十分痛苦,他也從未說過。就算身子一天天虛弱下去,他也毫不在意。
因為,這是謝韶和他的孩子。
可是謝韶還不知道,他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很多個夜晚,他想著他們未出生的孩子,有一雙像謝韶那般好看明亮的桃花眼,小腦袋兩旁扎著可愛的羊角髻,用最明麗的紅線扎住,脖子上帶著走起路來噹噹作響的銀制長命鎖,像別家小孩一樣。他會扯著謝韶的的衣角,和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