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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部分

閣大學士,光榮入閣。不到十個月的時間連升七級,由一個司局級幹部入閣拜相。可謂空前絕後。

而且他入閣,並不是經過群僚會推的,而由皇帝特簡的。而此時,張居正才閃亮的正式登上歷史舞臺。

之前的二十年,不能說都讓狗吃了,而是徐階鑑於鬥爭形勢過於複雜,怕他在一次次浪潮中夭折,所以採取了冷凍保護的措施,哪怕到了鬥爭最激烈時,徐階都親自上陣了,也不準這個寶貝疙瘩冒險,只讓他好好學習、並讓他跟著自己學習,如何處理國家大事。絕不誇張的說,知道了這些,就不難理解徐階為何不可能一碗水端平了,他當然要以傾注所有心血的繼承人為先了。這只是一個正常人的正常選擇。

第七八三章 廷推 (下)

第七八三章廷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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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的辯疏一上,文移便送到都察院,這就算進入了審查階段。當天下午,內閣傳諭各部衙,本定於次日的廷推延後,具體時間另行通知。張居正已經提前知道了這訊息,但他顧不上細想其中的關節,正為眼前這關發愁呢……

自從出了軍需案,戶部尚書高耀便在家中待罪,張居正以侍郎暫掌部務,按說這種時候,他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堂官,應該在一心窺測風向、為個人命運奔波,部務差不多該要癱瘓了。但他不然,這是他出仕二十多年一來,第一次能夠以堂上官的身份來施展才華,張居正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絕對不能錯過。

於是他開始著手整頓部務,先是推出了‘考成法’,把各司職部門要做的事情按賬簿登記,定期進行檢查。對所屬官員承辦的事情,每完成一件須登出一件,反之必須如實申報,否則以違罪處罰。張侍郎本就是個不苟言笑、深沉威嚴之人,戶部眾人都十分畏懼他,加之據傳他馬上就要入閣,反正忍忍就過去了,所以也沒人站出來唱反調。

結果戶部各司職部門清賬的清賬、盤庫的盤庫、催繳的催繳,倒比過去忙了幾倍,非但沒有癱瘓,反倒煥發出了熠熠生機,讓人刮目相看。可這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太倉空虛,債臺高築,各項開支都沒有著落。

這不,戶部右侍郎徐養正就在張居正的值房中大發牢騷:“所有帳目都已查證核實,國庫裡最後一筆銀子,也已經被兵部強行提走,現在可謂是一窮二白滿屁股債,工部的工程款、下個月的俸祿餉銀,這些都是火燒眉毛的,太嶽你可想個輒吧”他是嘉靖二十年的進士,也是庶吉士,比張居正資格老多了。只不過官運坎坷,嘉靖二十七年,他上疏彈劾嚴世蕃竊弄父權,收受賄賂,結果被嚴嵩矯廷杖,貶為雲南通海縣典史。雖然嚴氏父子對他十分忌恨,但此時徐養正已經名震天下,也加害不得。之後二十年,他歷任廣東肇慶府推官、貴州提學僉事,一直被壓在偏遠蠻荒之地。

直到嚴世蕃倒臺後,他才起為南京光祿寺卿,然後轉任南京戶部左侍郎,結果又受到振武營兵變的牽連,差點又栽個跟頭。好在他的座師徐階這時大權在握,將他左遷為戶部右侍郎……雖然看上去是降了半級,可從南京到北京,入贊廟堂,行秉樞要,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明降暗升。

來京後,徐階便與他談話,殷殷以‘足國裕民’相期望,並希望他能好生指導幫襯張居正,所以他也不跟小張大人客氣。

“不是說,讓你把兵部的款子壓一壓嗎?”張居正皺眉道。

“我壓得住嗎?”徐養正皺皺巴巴的臉上全是憤懣道:“誰知道楊博那牛鼻子發了什麼瘋,本來說得好好的,先支付一半,後一半的二百萬兩延期支付,可他竟親自帶兵來太倉搶錢,我去質問他,為什麼說好了要變卦,他卻翻臉不認帳,讓我拿出證據來”說著有些埋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