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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1部分

所謂眾口鑠金,聽得多了的也就信了。”張宏援緩道。

“是這個道理。”萬曆重重點頭道:“那該如何去做呢?”

“首先;寫這本書的,出版這本書的;賣這本書的,總之與這本書有直接關係的人,統統要立劃抓起來!”張宏陰狠道:“用謀逆大罪株連滿門,以儆效尤!”

“同時,但凡有轉載、妄傳或者積極評論這本書的,也以同罪論處!”張宏殺氣騰騰道:“沒有問題的報紙,也必須停業整頓……皇上,在這報紙上面發表的內容,士紳百姓轉眼就能看到,影響實在太大了,所以必須控制在皇上的手裡。”

“唔……”萬曆點點頭,示意他接著說。

“老奴暫時就想到這麼多了。”張宏不好意思的笑笑道。

“說得不錯,已經很難得了,不過還有一重中之重沒提到。”萬曆指一指書架上的第二個抽屜道:“把張四維臨走前,給朕上的那道秘折找出來。”

客用趕緊過去翻找,果然找到了那本秘折,不禁佩服皇帝的記性。

“從第三頁開始念一念。”

“是。”客用翻開那奏摺,輕輕嗓子道:“私人講學之風,正德前不見於史。嘉靖以來,王學大盛,講學之風盛於宇內。時下讀書人,言必稱“陸王王沈”若誰還談程朱,同僑們就會瞧他不起。如此情勢之下,官學生員對程朱理學再也沒有興趣,紛紛請王學名師至學校開講。官學牛竟數量有限,王門眾人惟恐心學傳之不廣,又紛紛創立書院。現在,這些一哄而起的書院,在全國有近千座。與其門生數量相比,大明各級官學之生員,不過滄海一粟,微不足道。這些年輕人再不看聖賢之書、考科舉正途,而是一門心思想著如何標新立異。朝廷創設學校,原意是為管理國家培植人才。那些名動朝野的心學大師們創設書院,想的卻是按他們的意願調唆青年士子,如何與朝廷分庭抗禮。若是聽憑這些人胡鬧下去,若干年後,朝廷豈不成了一個空架子?”

“如果只是切磋學問揉求道術,其危害倒也不會立顯,然而有以何心隱、李贊、羅汝芳等為首之王學泰州派,皆是赤手搏龍蛇,離經叛道之輩,公然藐視人倫,抨擊朝政,肆意汙衊皇上和朝廷以博人眼球,所到之處萬人空巷,無數無知青年,迷途深陷。如今各地書院講壇,幾乎變成了攻纖政局抨擊朝廷之陣地,不僅僅是誤人子弟,更對社賴之安穩造成極大危害。”

“聖人有言,“一則治,雜則亂;一則安,異則危。,如今,各地書院已成製造各種目無王法、心懷不軌之輩的場所。書院為何能夠如雨後春筍般興起?說穿了,就是有當道政要的支援。講學之風;在官場也很興盛,一些官員對皇上和朝廷心存不滿,自己不敢站出來反對

便藉助心學之流宣洩。還有在野的鄉官,以及那些富商綺紳,這些人需要維繫或提高自己的社會地位,於是或慷慨解囊資助,或奔走聯絡組織,名為講學,實則鄉黨,就是地方官吏也莫能與之抗衡。講學講學,醉翁之意不在酒;長此以往,一個反對皇上、反對朝廷的集團將形成,天下大患鹹焉。”

“故而微臣請查封天下私設書院,定秦州學派為邪教,以雷霆手段,掃魃魅魃魃,正本清源……還大明朗朗乾坤……”

“可以了。”萬曆已經考慮成熟,不讓客用再念下去,他對張宏道:“張公公……這是兩年前的一份奏幸,朕看完便出了一身冷汗嗎,但當時嫌麻煩,於是一拖再拖,到今天也沒處置。終於有了今天的自食惡果。”

“常言道,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張宏輕聲道。

“常言又道……書生造反,十年不成。”孫海好容易能顯擺一下……擼起袖子道:“皇上,這件事就交給奴婢了……保準把那些書院,全都改成豬圍!”

“這麼大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