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rdo;沈嘉園快速回了一聲,只不過,心中卻是有些驚疑不定的。
這秦妃怎的會突然提起父親的名諱來?
沈嘉園偷偷抬眼望了秦妃一眼,便見秦妃似是有些呆怔的模樣。
但只不過片刻,她就又露出了溫婉的笑容:&ldo;原來是沈大人的女兒啊。&rdo;她嘆了一聲,隨即又道:&ldo;沈大人倒是教養出了一個好女兒,看這周身的氣派,便是和公主,郡主站到一塊兒,也是不遑多讓呢。&rdo;
&ldo;多謝娘娘誇獎,俗話說近朱者赤,嘉園也是沾了公主和郡主的光呢。&rdo;沈嘉園微微一笑,波瀾不驚的回覆道。
秦妃原本就狹長好看的眸子,這會兒更是眯成了一道fèng兒,她緊緊盯著面前挺直跪立著的沈嘉園,心中一時掀起無數的驚濤駭浪。
沈從身份特殊,飛簷走壁,功夫到家,若真是他派出了手底下的人暗中保護沈嘉園,而沈嘉園又恰恰與玉柔公主一道兒,那麼,昨兒個那八名暗衛的事情便說的通了。
只是……秦妃腦子裡驀地閃現過那枚箭頭十字尾紅櫻的紅鏢來,心裡卻又是一番疑慮不定。她自認為她已經把沈從的底細摸得差不多了,莫非,他竟然還有她所不知的秘密嗎?
秦妃微微失神片刻,便輕掩著衣袖捂唇咳嗽了一聲,隨即笑道:&ldo;嘉園姑娘好一張巧嘴!&rdo;
&ldo;臣女實話實說而已。&rdo;沈嘉園眉目低斂,恭敬有加,一點兒錯都讓人挑不出來。
秦妃便是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抽皮拔筋,挫骨揚灰了,卻也只能忍耐。勉強壓制住內心的駭然,她笑著望向了上首坐著的皇后娘娘:&ldo;倒是不知嘉園姑娘緣何會在這宮中呢?&rdo;
南宮美霖是聖上所封的郡主,自是可以出入宮闈的,可沈嘉園只是一個四品京官的女兒,而且,明面上,那沈從還是個鬥雞遛狗的商人之流,只不過是空掛了一個職位而已,根本就是沒有資格光明正大出現在這皇宮之中的,更別提,他的女兒,沈嘉園了!
皇后嘴角的笑容有些涼然起來。
風吹動,捲起厚重的簾子一角,有風從角fèng中灌進來,讓人的身不覺沾染了幾分涼意。
她抬眼望向秦妃,沉聲道:&ldo;玉柔今年也不小了,皇上的意思是不想讓她再留在書院了,便重新請來了先賢謝夫人,讓她入宮來教導公主。只是,一人讀書到底無聊,本宮聽聞沈嘉園琴棋書畫,詩詞禮儀,樣樣精通,便特的傳入了宮中,想要看看其人如何的。&rdo;
秦妃端起桌上的茶盞,舉起到唇邊,輕抿了一口,藉此掩飾了此刻她憤然的表情,她放下茶盞,重新恢復了笑語晏晏:&ldo;原來是這樣的。&rdo;
正說著,外頭簾子被挑了起來,皇上一身明黃色衣衫的走了進來。一邊走還一邊搓著手:&ldo;這都已經正月十六了,這天還這般的寒冷,今年的天氣,當真是有些變化無常了。&rdo;
皇后連忙帶著人都起身,行了一禮,道:&ldo;臣妾先前還忖度著呢,說不得今年宮中燒炭的時間得稍微延長一點了。以往這個時候,冰雪都開始融化了的,可臣妾上次聽聞欽天監說,今年二月初還會有雨雪降臨的呢。&rdo;
皇上搓著手坐到了與皇后遙遙相對的另一張椅子上,笑道:&ldo;欽天監是說過這話。&rdo;但他說完這話之後,還說了另外一句,&ldo;天象有異,必定是上天的警示,周圍鄰國都是正常天氣,唯有魏國十一月暴雨傾盆,可見,定是魏國有人觸怒了上天,才致魏國全國上下不得安生的。&rdo;
這話,就差明著說是魏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