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園點了點頭,原本阻礙在兩人道路上的絆腳石根本就不復存在,自然的,兩人之間的婚事也就水到渠成了呢。
沈嘉園笑著拉著陸演向涼亭底下走去。
六皇子也趕忙搖著摺扇追了下去:&ldo;嘖嘖,昨兒個喝的桂花酒是不是有些太膩歪了,本皇子覺得該換個口味,平安縣主,不如,讓陸演帶著你,咱們一道兒吃梅子去?&rdo;嘴裡酸了,心裡就不酸了。
沈嘉園聽出他話中的打趣,沒好氣的停下腳步,睨了他一眼,伸手,笑眯眯的拽著陸演,靠在了他肩膀頭上:&ldo;甜的再膩我們也喜歡,六皇子想要吃酸的話,不若您到前頭去,那兒有一顆剛結了果子的樹,酸酸澀澀的,估計您吃了喜歡。&rdo;
&ldo;……&rdo;六皇子瞪了沈嘉園一眼,而後合了摺扇,氣呼呼的走人了。
沈嘉園看他那佯裝了生氣的模樣,嘴角的笑容咧的更大了幾分。鬆開陸演的胳膊,她恢復矜持的女兒家模樣,微微紅著臉道:&ldo;陸演哥哥,要不然我們也離開這兒吧?&rdo;
陸演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看向了前方蜿蜒的小道,道:&ldo;好,都聽嘉園的。&rdo;他話中帶著濃濃的親暱。
兩人並肩,沿著曲徑緩緩而走。有風陣陣吹過,周圍的樹葉簌簌,彷彿是一道美妙的音符,吹在兩人的耳畔,心都彷彿甜蜜了幾分。
沈嘉園駐足在一片花海前,不覺深深呼吸了一口:&ldo;好香甜的味道,陸演哥哥,你喜歡……&rdo;沈嘉園說了半截,突地又打住了,鼻子在空氣中使勁的嗅嗅,她扭頭望向了陸演,&ldo;我怎麼聞著一股糊糊的味道?陸演哥哥你聞到了嗎?&rdo;
陸演深呼吸了一下,眉頭微微蹙了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指伸出,他指向了一處:&ldo;似是從萬鯉池方向飄過來的。&rdo;
&ldo;走,咱們看看去。&rdo;沈嘉園抬腳朝著萬鯉池方向就走了過去。
這會兒已經是日落西山的時候了,晚霞鋪滿著整個西天,空氣中送來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本來是最美的風景,卻不想,生生的被這一股怪味給破壞了。
沈嘉園的心情有些不好,腳下的步子也有些匆忙。
萬鯉池旁邊的橋拱處,一身穿粉紅色宮裝的宮女正跪著在地上,手上拿著一支樹枝,撥弄著地上已經燃燒起來的紙錢:&ldo;舒妃娘娘,奴婢知道您是被冤枉的,您放心,奴婢今兒個便是拼了這條命,也定然會把您的冤屈都昭告明白的。&rdo;
她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伸手撥弄紙錢的動作快了一些:&ldo;您耐心等待著奴婢一會兒,等的奴婢為你洗了冤屈,您再好好的離開。&rdo;
沈嘉園走到她身邊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她的唸叨聲,眉頭緊緊的隆起,她大聲斥責道:&ldo;好大膽的奴婢,胡言亂語的說些什麼呢?&rdo;
彼時,玉柔也正好走了過來,看到有宮女竟然在燒紙錢,她臉色驀地便沉了下去,
身旁的喜兒示意其他的宮女把那宮女拉了起來,又把那燒紙錢的火滅了下去,才冷著臉,橫著眉望向了那被兩人使勁架著的宮女臉上:&ldo;秋紋,你是活膩歪了嗎,竟然在這兒燒紙錢?&rdo;宮中可是不允許見到一點兒火星的,她這擺明瞭就是找死!
虧得她還看在兩人同是老鄉,交好的份上,千方百計的暗中把她救了出來,卻不曾想,她竟然會這麼做!簡直就是太可惡了!
喜兒跺腳,臉上儘是惱意。
&ldo;你認識她?&rdo;玉柔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這秋紋的模樣,應該是秋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