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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頁

手扶著在門框上,他隔著門朝裡望去。

沈嘉園依舊是娉婷姿態,只不過,全身上下卻是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她的頭上戴著一頂羽笠,純白色的紗巾上刺繡著鮮艷的花兒,此刻正被風吹的搖擺著,帶了一抹的活靈活現。

袁佩餘壓了壓心頭的惱火,問道:&ldo;聽聞你患了天花,我過來看看。你如今可是好些了?&rdo;不是說天花都是要人命的事情麼?莫不是沈嘉園得的根本就不是天花?

不想,沈嘉園卻是笑了笑,&ldo;侯爺既是來探病的,只站在門口,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建安伯府雖然已經落敗,可是該有的禮節還是有的,既是上門來了,就請進來吧,您也好親眼看看,我如今這張臉,成了何種模樣啊?&rdo;

這是邀他進去的意思?

袁佩餘心中剛剛閃過了一道兒欣喜,然而,卻在看到那幾位站的遠遠的,離那門口都有著好遠一段距離的伯府眾人,他卻是怵了膽子。她們這般害怕,沈嘉園定是患了天花無疑的!莫不是她如今奇醜無比,所以才這般迫不及待的邀他進去的?

想她沈嘉園何時給過他一個好臉色?哪怕是在牢中,有求於他,她也是梨花帶雨的模樣,從來不曾這般直白的讓他靠近她!

袁佩餘剛剛邁開的步子,又瞬間停了下來:&ldo;不了,侯府內還有些事情,我過來就是看看你如今的狀態的。既是能夠出來,想必也沒有什麼性命之憂的。既是如此,便等的你天花退了之後,咱們再商議婚事吧。&rdo;

他轉身,毫不留戀的拂袖離開。

看他離開的那般決然,沈嘉園眸中不覺閃過了一道兒疑慮。

袁佩餘這表現,明顯的並不像是真心待她的,可又為何,他要這般固執的提起婚事呢?莫不是另有所求?

沈嘉園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隨即看向了那點頭哈腰的和袁佩餘說笑的眾人,唇間溢位一抹涼然笑意,轉身,她理也沒理眾人一眼,便回了屋。

剛剛進屋,沉香便伸手接過了沈嘉園摘下的羽笠放到了一旁,又端了一杯熱茶過來,放在了沈嘉園的掌心中:&ldo;蘇太醫說了,你這不能見風,也不能見涼的,趕緊的暖和一下吧。&rdo;

沈嘉園坐在正廳的位子上,緩緩靠著了軟榻,眸中望向門口,若有所思。

沉香看了她一眼,微微擰了一下眉頭,隨即道:&ldo;姑娘,奴婢看著,那袁佩餘對您並不若他所說的那般真心,要不然的話,您就趁著這機會,把這婚退了吧。&rdo;

沈嘉園抬手輕輕抿了一口茶,而後,低眸,她目光落在了茶盞中的水面上,聲音低沉,帶著迷惑不解:&ldo;你也看出來了?&ldo;

&ldo;什麼?&rdo;沉香愣了一下。

沈嘉園抬頭看了她一眼,道:&ldo;他不僅僅對我沒有幾分真心,而且,他的為人,也並不若以往表現出來的那般什麼都不在乎。沉香,你剛剛聽到她斥責郭嬤嬤了吧?他那話雖然是在斥責一個奴才的逾矩,可那口氣,明顯的就能聽出他高人一等的姿態來。&rdo;

聯想起他上一世的為人來,沈嘉園突然覺得,或許,袁佩餘接近她,根本就不是什麼情不自禁,也不是什麼一見鍾情。他定然是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的。

可是,他會是什麼目的呢?

想起秦風曾經和她說過的,伯府內有高手,且是皇上的人馬的事情,沈嘉園的心微微一頓:莫不是,他是為著那人來的?可是,這也不必要犧牲他的婚姻吧?

沈嘉園有些猜不透袁佩餘的想法,在那糾結猜度了好一會兒,一直到茶盞中的水都涼了,她才起身又走進了內室。

沉香起身跟了過去,攙扶著沈嘉園躺在榻上,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