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園沒有注意玉柔後頭都說了些什麼,她的心神都被&ldo;國宴&rdo;兩個字震懾住了,瞪大了眼睛,她望向玉柔,等著她嘴巴閉上了,她才伸手指了鼻頭,問道:&ldo;你意思是要我也參加國宴?&rdo;
&ldo;對啊。&rdo;玉柔理所當然的回道:&ldo;你是我的伴讀,還是父皇賜封的平安縣主,原本就是有資格參加國宴的呀。&rdo;
&ldo;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參加過國宴啊。&rdo;她要是丟人了怎麼辦?沈嘉園心裡有些忐忑不安的,使勁揮了揮手,她道:&ldo;不行,還是算了吧。&rdo;
玉柔瞪了她一眼:&ldo;我所認識的沈嘉園可從來都不會說算了兩字的。&rdo;她雙手插了一下腰,佯裝了怒意道:&ldo;不行,你都好多天不進宮陪我了,若是連國宴都不陪我參加的話,那還有什麼意思?&rdo;
玉柔公主話音剛剛落下,沈柔和,沈柔倩姐妹恰巧兒踏足走進了嬌蘭苑,聽著她的話,兩人不覺都瞪了一下眼睛。
&ldo;國宴?&rdo;沈嘉園竟然被邀請參加國宴?這可是無上的榮耀啊。要知道,國宴一般都是品階夠高的人才能夠參加的,沒想到,日漸衰敗的伯府之中,竟然也會有人參加國宴。
沈柔倩的表情還稍微自在一些,因為她是府中的庶長女,一般的宮宴她都沒有資格去參加的,更加別奢望能夠參加國宴了。但沈柔和卻是府中的嫡女,往常參加的宮宴也不在少數,可卻也不曾被邀參加過國宴。
現如今看著這個明明什麼都比不上她,卻只是仗著一張看得過去的臉蛋,和一副裝腔作勢的賣弄學問,便入了玉柔公主眼睛的沈嘉園,她心中的嫉妒之火霎那間便熊熊燃燒了起來。
&ldo;喲,嘉園妹妹這現如今真是不同於往日了哈,竟然還能夠參加國宴了。&rdo;沈柔和陰陽怪氣的說了兩句,捏著帕子,滿臉不是滋味的朝著兩人走了過去,&ldo;見過公主,見過平安縣主。&rdo;
她後一句話說的咬牙切齒的。可惡!本來是一個低賤的不能再低賤的賤人,現如今卻還得讓她給她行禮,真是太不甘心了。
玉柔公主對沈柔和姐妹向來也不太喜歡,見兩人行了禮站在了一旁,她瞥了一眼,便道:&ldo;原以為你們和固安縣主的關係那般要好,定然是不會再和嘉園再走到一塊兒的,怎麼,今兒個倒是過來嘉園這院子裡來了?&rdo;
沈柔和聽玉柔提起固安縣主來,心裡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似的,噁心死了,面上卻依舊只能帶笑著回道:&ldo;咱們和嘉園到底也是流著一樣的血的,又怎麼可能因為固安縣主的關係而疏遠了呢?&rdo;
聽她說話還有幾分知趣,玉柔笑看了沈嘉園一眼,隨即伸手指了指一旁空著的石凳,道:&ldo;既是如此,便坐下吧,本公主也不能擋了你們訴說姐妹情誼不是?&rdo;
&ldo;玉柔公主您可真愛說笑。&rdo;沈柔和說了一句,伸手拉了一旁低垂著腦袋不發一言的沈柔倩一把,兩人並肩坐到了玉柔公主和沈嘉園的對面。
訕訕然的沖兩人笑了笑,沈柔和問道:&ldo;剛剛聽著公主似乎提到了國宴,是要開什麼國宴呢?&rdo;
玉柔抬手輕扶了扶微松的鬢髮,笑著道:&ldo;定北侯不是剛剛打了勝仗回朝了嗎?這次,他卻是把匈奴單于都帶過來了,父皇大喜,決定接受匈奴的投降呢,這不,所有說的上名號的大人,將軍們,父皇都讓人下了邀請函的。&rdo;
沈柔和臉上的笑容越發僵硬了起來,&ldo;是嗎?&rdo;聽玉柔公主這話中的意思,是在說她父親如今連入宮參宴的資格都沒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