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就欲離開,卻正好對上了走過來的玉柔公主。
玉柔的身後還跟著喜兒和沉香。
沉香見沈嘉園在亭子上,連忙腳步不停的走了過去。
而玉柔公主則是停足在了袁佩餘的跟前:&ldo;我還道你袁佩餘是有幾分良心的,知道來向嘉園賠個禮道個歉,卻不想,竟是來再在她的心口上劃一刀,撒把鹽的嗎?&rdo;
撲面的指責讓袁佩餘原本就不好的臉色越發陰沉了起來,微微對著玉柔行了一禮,他道:&ldo;非是我要如此做,而是,小小一個袁佩餘的家事在國家大事之前,只能妥協,只能讓步。&rdo;
&ldo;說的你有多偉大似的!&rdo;玉柔不屑的冷聲道。
那袁佩餘卻是笑了笑,道:&ldo;佩餘不偉大,可佩餘知道,國家大事,匹夫有責。谷蠡曾是匈奴的王,骨子裡流淌的是搶掠的血。若是今兒個皇上不同意他的求婚,他日,那谷蠡未嘗不會因為此事而蠢蠢再動。&rdo;
玉柔緊緊蹙起了眉頭:&ldo;可嘉園是和你有婚約之人,那谷蠡再如何不講道理,你也該出言袒護嘉園一二的。&rdo;她氣的只是這個,&ldo;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卻把自己的未婚妻拱手相讓,袁佩餘,虧得你還是個侯爺呢,骨子裡就是這般的沒有血性嗎?&rdo;
&ldo;血性?&rdo;袁佩餘搖了搖頭,&ldo;玉柔公主覺得什麼是血性?像谷蠡一樣,二話不說的當著皇上的面都敢殺人嗎?&rdo;
聽他再度提起宴會上那駭然的一幕來,玉柔的臉色白了白:&ldo;本公主不是那個意思。&rdo;
&ldo;不是最好。&rdo;袁佩餘行了一禮,越過玉柔的身子,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氣的玉柔在原地使勁的跺了腳:&ldo;說的冠冕堂皇的,可不還是掩蓋不了你膽小怕事的事實!&rdo;
見他的身影已經沒入在遠處的樹蔭中,玉柔才憤憤然的上了亭子:&ldo;嘉園,你怎麼就這麼放他離開了?&rdo;
沈嘉園雙手正翻動著那庚帖,聞言,苦笑著望向了玉柔公主:&ldo;不放他離開又能如何?他都擺明瞭他的態度了。&rdo;沈嘉園坐到了石凳上。
冰涼的感覺傳入心扉,沈嘉園的腦子卻似是清明瞭幾分,把手中的庚帖扔下,她道:&ldo;再說了,原本,我就在一直想方設法的想要和他退了婚的,這不正好嗎?&rdo;
玉柔的目光落在那庚帖上,心裡更不是滋味了。伸手,她握著了沈嘉園的手,輕輕晃了晃,&ldo;那現在要怎麼辦?你不會真的嫁給那個谷蠡吧?他那麼殘忍,你過去了怎麼可能會受得了?&rdo;
&ldo;再說吧。&rdo;沈嘉園略帶著苦澀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那被退回來的庚帖,道:&ldo;說不定我命不好,會再度被人退了親呢。&rdo;
&ldo;嘉園。&rdo;玉柔有些心酸的望向她,&ldo;我會想法的和父皇母后說說的,若是能讓父皇改變了主意是最好的,若是不能……&rdo;玉柔輕咬了一下唇。
沈嘉園雖然知曉玉柔這話根本就是在安慰她,但她還是有些感動的回了她一個笑容,搖了搖頭,道:&ldo;沒事兒,那個大鬍子不是說我長得漂亮才求娶的嗎?那我就毀了這張臉,到時候看他還有心情求娶了沒有!&rdo;
見她袖子口露出來的金簪子,玉柔的心一緊,雙手使勁的拉著了沈嘉園的手,她道:&ldo;你可萬萬不要做傻事兒啊。容顏是女子最好的資本,怎麼能說毀就毀了呢?你忘記那會兒天花之後所有人對你的嘲諷與侮辱了?你若真是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