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月桂的情緒似乎有些緩和了,沉香才把手中拿著的包袱塞進了衣櫃中,關好了櫃門,望向她,道:&ldo;要逃婚,姑娘也不能現在就走,得等的過一段時日了,讓所有人都以為姑娘是認命了,安心待嫁的時候逃婚,這才可能逃的出去的。&rdo;
月桂沉默了下去,好一會兒才歪著腦袋望著了沉香,道:&ldo;你說的也是這個道理。&rdo;
沉香點了點她的腦袋:&ldo;你別再急吼吼的慫恿著姑娘逃跑就是好的了。&rdo;
月桂使勁的點了點頭:&ldo;你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我肯定是要耐心等著一段時間的。最起碼的,我得等著聖旨下來,沒了迴旋的餘地再慫恿姑娘去。&rdo;
月桂說著便起了身,配合著沉香,兩人一起重新鋪好了床榻,才出去喚了沈嘉園進來。
沈嘉園剛剛喝了些熱茶,又吃了點點心,這會兒身子感覺沒那麼虛乏清冷了,才搓著手上了榻,面朝裡閉上了眼睛。
月桂和沉香腳步輕輕的走了出去。
沈嘉園輾轉反側了好一會兒,才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只是,她睡得並不安穩。
天色剛過拂曉,她便滿頭大汗的驚醒了過來&ldo;啊&rdo;的一聲驚喚。
守著在外頭的沉香和月桂連忙走了進來。
一人撩起一邊的床帳,兩人齊齊出聲問道:&ldo;姑娘怎麼了?可是做噩夢了?&rdo;
沈嘉園滿頭滿身的汗水,臉色煞白煞白的,眸中也滿是驚懼,見兩人發聲問話,她竟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似的,只是雙腿曲起,雙臂緊緊抱著了雙膝,身子劇烈抖動著,嘴唇也哆嗦著,唇上的皮被咬破了,她恍然不曾察覺。
沉香蹙緊了眉頭,心中一驚:&ldo;莫不是昨兒個姑娘被嚇著了,所以做噩夢了?&rdo;她伸手拿出一方帕子,輕輕擦拭了她唇角的血色。
不想,察覺到沉香的靠近,沈嘉園抖動的竟是更厲害了一些。當看清楚那潔白手帕上沾染著的血跡之時,她更是驚得三魂都去了兩魄:&ldo;血,血!&rdo;沈嘉園嘴唇哆嗦著,身子快速的便朝著床榻的裡側移了過去。
沈嘉園昨兒個夜裡穿著的是一套嫩粉色的褻衣,這會兒因為汗水的浸潤,那嫩粉色已經變成了深粉色,仿若是一朵被雨打落凋零的桃花似的,沈嘉園整個人都帶了一層蕭瑟索然之感。
月桂看的心疼不已:&ldo;姑娘您到底是怎麼了?奴婢是月桂啊。&rdo;見沈嘉園竟是出手打落了她伸過去的手,月桂更是心焦不已起來,扭頭望向沉香,她道:&ldo;怎麼辦?姑娘好像不認識我們了。&rdo;
第二百七十六章家國,愛情?
沉香臉色難看之極,握著手中帶血的帕子劇烈的抖動兩下,她伸出另一隻手使勁的拍了拍發抖的手,才抿唇把染血的帕子扔到了外頭,她則蹙眉望向了沈嘉園:&ldo;許是做噩夢了,還沒有緩過勁來呢。&rdo;
沉香坐到床榻邊上,壓低了聲音,輕柔呼喚:&ldo;四姑娘,奴婢是沉香,咱們是在家裡呢,什麼事兒都沒有,好好的啊。&rdo;
沈嘉園許是被那輕柔的嗓音觸動了心房,睫毛輕顫了一下,她緩緩抬頭,望向了面前目露擔憂望著她的沉香和月桂。
&ldo;哇!&rdo;沈嘉園像是一個小孩子似的猛地哭了起來,撲進沉香的懷中,她把頭埋著在了她的脖頸處,斷斷續續的:&ldo;血,好多的血,沉香,你不知道,他就是個魔鬼,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他要殺了我,他要殺了我的!&rdo;
月桂蹙著眉頭撩著床帳僵僵的站在那兒,心裡卻是泛起了疼:&ldo;姑娘這樣子,看著真可憐。&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