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磨蹭地面,劃出長長的一道,間或迸濺出零星火花,陸衡卻絲毫不看,只是雙眸鎖定呼和邪,揮刀便朝他沖了過去。
呼和邪見陸衡一言不合就要開打,連忙伸手舉了一下,鼓舞士氣:&ldo;沖,若是誰能斬殺魏軍大將,本單於便重重有賞,官升三品不說,還會賜予爾等牛羊牧糙,金銀美女!&rdo;
&ldo;單於威武!匈奴大勝!&rdo;匈奴人大喊兩聲,大軍便若渾水般的朝前沖了過去。
一時間刀槍劍戟,朗當碰撞,人的嘶喊聲,馬的嘶鳴聲,交雜在一起,空曠無邊的原野之地瞬間成為一片修羅戰場。
有人被大刀砍落摔於馬下,馬兒四蹄飛揚,踩踏其上,瞬間又造成更多人數的死亡。
這場大戰一直從上午持續到下去,血色的殘陽照耀在原野上,一股鐵腥味彌散在整片天空下,分不清是血色蔓延還是殘陽散落。雙方的大軍都已經折損許多,此刻,兩方不過是憑藉著心口的志氣再與對方拼命廝殺,疲憊的身軀,窒息般的氛圍,讓眾將士的嘶喊聲不覺更大了一些。雖說是嘶啞的喊聲,但卻是不屈的吶喊。
地動山搖的喊聲中殺聲震天,殺戮遍地……隨著血色殘陽的緩緩下落,兩方鳴金收兵。
陸家父子走在魏國軍營中,神色肅穆:&ldo;第一次大戰便不分伯仲,看來匈奴這次確實是做了十足的準備。&rdo;偏頭,他望向另一邊正小跑過來的陸演,&ldo;傷亡人數可已經清點清楚了?&rdo;
陸演點了點頭,凝然沉重的回道:&ldo;查點清楚了,死亡一千二百零八人,重傷五百。&rdo;他腳步沉沉的跟著定北侯走進了主營。
陸衡也緊跟著走了進去。
定北侯坐在主營桌前,沉眸望了一眼陸衡:&ldo;陸衡,今天你有些太操之過急了。兩軍對峙,最忌將心不安。你是一軍將領,底下計程車兵都在看著你,因為他呼和邪三言兩句的便激的失了理智,這可太不應該了。&rdo;
&ldo;陸衡知錯,願領二十軍棍作為懲罰。&rdo;陸衡沒有辯解什麼,只是沉聲自請領罰。
定北侯深深看他一眼,揮了揮手:&ldo;魏國大軍剛剛到達邊界,還沒有穩定下來,這場戰事本就是出其不意的,也罷,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rdo;
&ldo;陸衡知道。&rdo;下一次他定然不會再讓呼和邪影響了心智的。既是上了戰場,匈奴與大魏便是死敵。不管肖努兒此前對他多好,那也只是她一個人的功勞。他不能看在她是匈奴人的份上就對呼和邪手下留情,更不能因為他一時的心軟而害了魏軍上下五六萬計程車兵將領。
定北侯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撐開邊防圖,三人又湊到一起商議了計策。
第三百三十三章兵行險招,一舉殲滅!
這場與匈奴的戰爭持續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期間,兩方多次對戰,魏國雖然贏了不少次戰爭,可傷亡同樣慘重。
陸演也多次險遭暗算,但幸好沈嘉園年初送過來的那封急信,他倒是僥倖躲過了幾場暗算。
再度撐開沈嘉園送給他的書信,陸演微笑著摩挲在了其上:&ldo;嘉園,你等著我,今年過年,我陸演定會說到做到,陪你一起看流星煙火的。&rdo;低低的說完,陸演把書信摺疊一番,塞進了貼身衣中,轉身,他大踏步的走出了他的營帳。
外邊篝火遍地,有將士正吃著晚飯,陸衡正端著一個淺口碗大口喝了酒,見陸演出來,他從一堆的參將士兵中起身,端著酒碗朝著陸演走了過去:&ldo;出來了?跟我一塊兒過去父親營帳中,商議一番明兒個的戰事布略。&rdo;他把酒碗放下,兩兄弟沖眾人點點頭,才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