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沒有查我不曉得,反正當年他們並沒有讓我知曉這件事,如果真查出了下毒的人,娘也不會被二嬸會對了這麼多年。”所以說,二太太小產的事情查得如何,也只有他們那幾個人知道,喻歆想,結果估計是證據都被毀,所有矛頭都指向了二夫人,二夫人百口莫辯。弒兒之痛,不共戴天,也難怪二嬸會記恨這麼多年,只不過,她是恨錯了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二嬸的恨到底有多深?竟然向她下手,二夫人害她失了小兒,她就將那恨報復在葉子言和喻歆身上,想讓二夫人一脈絕子絕孫,喻歆不禁打了個冷顫,二太太固然可憐,但耍這種陰毒的招兒,無疑讓人不恥。
而葉子言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喻歆一陣惡寒,人情冷暖,而親人竟然如此的薄涼。“正因為這件事,老太君沒收了娘所有的嫁妝,鋪子、莊子通通都奪了去,由爹管著。”
喻歆知道二夫人孃家富裕,她的嫁妝必定很豐厚,而老太君竟然為了那樣的事奪了二夫人所有的嫁妝,很難讓人不懷疑這件事背後的黑幕。出嫁女若是不受寵,嫁妝便是女子賴以生存的一份倚仗,而他們竟然無情的強搶了去,老太君起那份子心思也就罷了,連大老爺也……他是二夫人的丈夫啊!
一個女子沒了嫁妝,上頭又有個後臺比自己硬的壓著,難怪二夫人要忍氣吞聲。二夫人那麼溫婉的女子,大老爺竟然這麼待她,喻歆對大老爺的印象大打折扣,她以為大老爺是個好人,如此看來,算計自己媳婦的嫁妝也定然好不到哪裡去。
喻歆不知的是,二夫人孃家雖然富裕,但到底是商戶,而當初溫老爺把二夫人嫁給大老爺,也是看中大老爺的前途,大老爺高中後也沒少撥銀錢給他通官路。他們也是氣大老爺忘恩負義,但到底不敢得罪了他,誰讓大老爺官路是越來越順了,往後倚仗他的時候多著呢。
喻歆想著那事不簡單,如果是單純的小產事件,定然扯不到二夫人的嫁妝裡去的,恐怕這是一個局吧!喻歆突然覺得好冷,她自認腦子不笨,但相比那些從宅鬥中長大的人,她只是個小小的蝦米,是個初級菜鳥,不然也不會中了計。
“相公,我怕!我討厭整天活在算計裡面,我只想平平淡淡的過日子,青菜鹹魚也罷,草屋寒舍也無妨,只要一家子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就好。”喻歆抓著葉子言的衣襟,“如果有一天,我受不了這裡,你願意帶我走嗎?遊山玩水,離這些爭鬥是非遠遠的。”
葉子言對上她熱切的眼神,猶如心頭劃過一股子清泉,他也是嚮往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葉子言憐愛的盯著她,毫不猶豫的道:“好!只要你想,我都願意。”
這是他對她的承諾。
喻歆抱著他,嫣然而笑。
“你已經累了一天了,睡吧!”葉子言在她額間印了一吻,哄著她入睡。這一天實在發生了太多事情,喻歆確實也累了,闔上了眼便沉沉睡去。
喻歆的身體狀況還是不錯的,第二天起來時除了傷口的灼痛和全身泛酸外,沒有發熱發燒的症狀,饒是如此,葉子言還是把她關在房裡兩天。
而流雲和紅棉捱了板子在養傷,侍候她的是春蘭和剛升上來的二等丫鬟秋菊,這兩個小丫鬟都是機靈的,還給她帶來了個特大訊息。
秋菊一本正經的說:“少奶奶,這可是奴婢親眼看見的,那個冰山臉這兩日總在流雲姐姐和紅棉姐姐房外徘徊,也不知道想幹什麼。”不用懷疑,秋菊口中那個冰山就是指婁風。
“還能幹什麼?肯定是看上流雲姐姐和紅棉姐姐了,也不知道他看上了哪個,奴婢聽說婁侍衛武功可是高著呢,以一敵百,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嫁給這樣的男子一定很有安全感。”春蘭給喻歆添了茶,接著話說道。
喻歆眼睛閃亮亮的,八卦啊!紅果果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