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千萬冷靜才是。老奴認為,夫人不必為了那麼些錢財,為了一個名不正的庶女傷神,把自已的名聲跌進去。”
王氏眯著眼:“我倒不是為了她,我實在是想起她的娘就怒火中燒。杳娘一副不爭不搶的嫻靜模樣,其實,還不是個狐媚子。我真是恨她。”
想了想:“看來,解了我的禁,就表明不會再追究我了?要過年了,暫且先放著。年後,我就提出將三娘養到我名下。釧兒那丫頭只是視為嫡出,沒養在我名下算不得嫡女。”
“能行嗎?恐怕霍國夫人就不許。”
“我本無女,能大度養個庶女在名下,哪有不同意的理?這樣,利益發生衝突,自然有人去跟她爭。如果能拼個你死我活的,就更稱我心。對付她,不用我出面,一樣讓她難過。畢竟,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說著,眼睛裡閃過一絲狠戾,讓朱嬤嬤不由打了個寒顫,掩飾地低下了頭。
初八,霍國夫人帶了長子長媳和幾個女兒去定遠侯府做客去了。
釧兒閒極無聊,帶了波力和如意在園子裡瞎逛。
汾陽王府很大,據記載,可是佔了親仁坊四分之一還有餘,算起來得有十幾萬平米。
釧兒可不想跟自已的腳過不去,只走到上次宴客的水榭,穿著胭脂紅的裙襖伏在著欄杆邊,任憑寒風吹拂著若草色的帔帛,靜靜地看著湖水發呆。
“咦?這不是五娘嗎?”不跳字。
釧兒被驚醒過來,抬頭看去,卻見一身茶鼠長袍的郭曖,帶著兩個小廝好奇地看著她。
“見過六叔。六叔沒跟著去吃酒麼?”
郭曖搖頭,想著自已好歹是長輩,又笑了笑:
“不想去,不好玩。五娘站這裡幹什麼?這樣的冷天,可別凍壞了。”
“謝謝六叔,釧兒沒事。六叔要去哪兒?”
“四哥五哥請了韓王殿下、雍王殿下、鄭王殿下在前面水榭樓閣裡吃酒,你大哥也來了,你不知道麼?”
釧兒搖頭:“怎麼想起今天請客?”
“說是聖人體諒阿爺在外辛苦,特賞賜東西以慰人心,阿孃不在,就他們負責接待了唄。反正沒什麼事,跟我一起過去吧?”
“男女不同席,我去不好吧?”
釧兒睜著大眼,期待地看著郭曖。
“沒事。你才多大點?去看看吧。我聽說韓王殿下鄭王殿下助你良多,你也該去道謝,拜年。說不定還能得到不少好東西呢。”
“六叔,我可不是那樣小眉小眼的人。跟在你們幾個做長輩的,還有我大哥在一起,想來是沒問題的。對了,我能把我的是鼠帶去嗎?”不跳字。
郭曖就著如意的手看了看:“倒是很乾淨,帶進去吧。讓我抱抱它,好不好?咬人不?”
“不咬。波力,你就讓他抱抱好了,省得自已走路。”
波力白她一眼,吱吱叫:“明明是你想討好人家嘛。他真的會做駙馬?”
釧兒肯定地點點頭。
“好吧,配合你好了。”
郭曖左看看,右看看:“你是在跟它說話嗎?真奇怪,你能聽懂?”
釧兒看著他俊氣的眉眼:“不告訴你,這是秘密。”
走進水榭樓閣,裡面的伎人正在奏樂,只聞幾人喝酒吃菜的寒暄聲。
釧兒乖巧地與眾人見禮,然後衝李迥使了個眼色,把他叫到一邊。
李迥喜氣洋洋地看著她:“你身子都好了嗎?”不跳字。
“好了,別問這些,我有事託付你。”
“說吧。”
“先皇在世時,曾經答應給我和我娘封賞。可是沒多久先皇駕崩了,這事就擱置了。我想知道,先皇同意的事,你父皇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