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說得是,是我疏忽,差點害了大家。大哥,謝謝你前來相助。”
“我們是兄弟。只是七弟,你還是早日進宮去看看貴妃娘娘的好,大家看她一副傷心樣,都為她不值呢。”
這一說,李迥與釧兒都紅了臉,李迥羞愧道:
“怪我,沒有考慮周到。”
李適笑了笑:“你這樣,也會讓釧兒被人不喜。既然已經定下名分,你不能讓釧兒還沒進門就背了不孝的罵名。”
李迥眼圈一紅:“大哥。。。。。。我也只是看釧兒昏迷不醒,才亂了方寸。一會兒,我就進宮去賠罪。是我做錯了。”
釧兒抿嘴:“這樣,明日我們一起進宮去見貴妃娘娘,一起去請罪。這個心結不解開,可能會放在心裡一輩子。”
李迥正要反對,李適卻笑著點頭:“正該如此。今後是你們一起過日子,一起孝敬長輩,得得到認同和諒解。”
釧兒喝了杯開水:
“兒子是她自己的,始終她會心疼。媳婦是後來的,處不好就成了和婆婆搶兒子的壞人,我很理解的。人家養了十幾年的兒子,憑什麼就這樣被別人拿去了,就我,我也不幹啊。”
李迥撅嘴:“拿去?我是東西嗎?”。
“你不是東西。”
釧兒說完,徑自笑了起來。李迥回過神來,惡狠狠地瞪著釧兒。
李適嚴重紅掠過一絲羨慕,很快掩蓋住。現在的他,情緒是不會輕易外露的。
自己的女人不少,可沒有一個能這樣輕鬆而愜意地相處。
就因為自己意在儲君之位,竟然失去了爭取釧兒心的機會。
李適嘴角噙著嘲諷的笑,心中湧上不甘。
拾翠殿門口,釧兒筆直地跪著,心中懊悔不已。
本想陪著未來夫君討好未來婆婆,沒想到,剛跪沒多久,李迥變被聖上叫了去,而自己,卻仍然得跪在這裡等著貴妃娘娘原諒,等著召見。
主意是自己出的,現在卻要自己一個人受,釧兒哀嘆不已。
真沒這樣跪過,這膝蓋又麻又痛,剛剛有所恢復的身子真的虛弱不堪。
知道貴妃是太在意七郎,又捨不得罰自己兒子,這是發洩在自己身上了。可憐自己還巴巴地送上門來供她折騰。
貴妃娘娘在視窗冷冷地看著跪在宮門口的釧兒,左手輕輕撫弄著右手尾指指甲:
“跪得這般筆直,我看她能跪多久。”
知蓮哭笑不得,隴西郡君也很無辜啊。她昏迷著,人又不是她帶走的,是韓王殿下自己長腿跑去的啊。
“娘娘,隴西郡君身子剛好,又是有誥命在身的,您是不是讓她起來吧?”
“就你會做好人?我這口氣還堵著呢。”
知蓮好笑:你有氣不找自己兒子出,找未過門身子抱恙卻不忘來搞好關係的媳婦出,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娘娘,這宮裡口舌是非多,隴西郡君又無過錯,又是您即將過門的兒媳婦,您看,咱關起門來什麼都好說,可話不給別人說,對吧?”
“這還沒過門呢,過了門還得了?”
“那也是聖上賜婚,您也不能駁了聖上面子不是?”
“她怎麼就沒過錯?七郎做什麼事他不勸著,就是過錯。”
“娘娘,她還未過門就管上夫家的事,這話好說不好聽啊。殿下向來有主意,那是能隨便聽個人說就打消主意的人嗎?您在意殿下去看她,可她昏迷著,也沒有拉殿下過去,這罪也不算大。娘娘大度,自然不會再計較。”
獨孤氏拍拍自己的頭:“便宜她了。其實,我也忘記她是有誥命的外命婦了。這無故罰她,會引起外命婦的反感,說不定我會落個跋扈之名。哎,你說,她是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