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比如？&rdo;

&ldo;這還用舉例？明明不喜歡男人，卻反覆作弄我；明明知道跳崖危險，又不是沒其他出路，非得主動跳下去，還說山崖下面有絕世秘籍，那秘籍不是早就給你了嗎？還有……&rdo;

傅明沒說幾句，突然察覺到氣氛有異。紀潛之眼神深沉，反問傅明：&ldo;你怎麼知道秘籍的事？師兄連這個也告訴你？&rdo;

傅明頓時失了氣勢，收回動作，有些含糊地應和著。他沒注意到，紀潛之此刻神情奇怪，有種說不出的迷惘。

&ldo;師兄怎會與人親近至此……&rdo;

紀潛之的自言自語，聽到傅明耳朵裡，就成了質疑。

他不好解釋，便默默握緊手裡的樹枝柺杖，打算靜觀其變。紀潛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如同最鋒利寒冷的刀刃，一下下剮動著皮肉。

&ldo;難道……&rdo;

伴隨著紀潛之的言語，傅明的心也拎了起來。

&ldo;難道你與師兄並不是友人關係？&rdo;紀潛之看著傅明的眼神愈發奇怪，&ldo;說起來，師兄的確從來不近女色……&rdo;

&ldo;不是好嗎！&rdo;

傅明打斷紀潛之的猜想，又氣又笑，轉身就走。經此一嚇，他心裡的不安倒是消散得乾乾淨淨。

紀潛之跟在後面，叫了幾聲他的名字，不見回應，便笑著問道：&ldo;你在發什麼脾氣？便是我猜錯了，也不值得你如此罷？&rdo;

傅明不吭氣。前面有條溝壑，他腿腳不便，必須小心挪動身體，才能跨過去。哪知紀潛之突然將他攔腰抱起，輕鬆越過溝壑，向前幾步放下。

&ldo;……多謝。&rdo;

傅明有點兒愣怔，訥訥道了謝，打算繼續走路。不防紀潛之抓住他的手，將他整個人按到旁邊的樹幹上。

&ldo;師兄的事我以後再問。&rdo;紀潛之湊近傅明的臉，語調柔和，像是哄勸不聽話的寵物，&ldo;反正來日方長，你什麼都瞞不住。我現在只想糾正你一個問題。&rdo;

紀潛之說著，微涼的嘴唇落在傅明的眉心，沿著鼻樑向下親吻。傅明下意識想躲，被他捏住了下巴，死死固定住。一個強硬意味的吻堵住了傅明的嘴。舌頭撬開牙齒，向內掠奪，彷彿要將其生吞活剝。

傅明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吻過。

更確切地說，他根本沒有多少親吻的經驗。無論是在現實，還是在書中，他都不習慣與人親近。上次主動獻吻，也是為了完善謊言，保護自己的身份。

所以，他並沒有應對這種情況的經驗。

他只是僵著身體，大腦空白一片，不知如何是好。朦朦朧朧的快感從身體各處生起，混雜著疼痛的滋味，堵在氣管裡。當紀潛之終於結束這個吻的時候，他才斷斷續續咳嗽著，重新獲得了思考的能力。

紀潛之替他把落在臉頰的髮絲挽到耳後，用毫不在意的語氣說道。

&ldo;是男是女，對我來說，根本無關緊要。&rdo;

無視倫理，顛倒綱常，原本就是魔教內常有的事。情愛方面，並沒有太多約束。

&ldo;你也無需躲藏，早日習慣為好。&rdo;紀潛之笑了笑，似乎看透了傅明的心思，&ldo;我既然說要與你一起，往後也會仔細待你。&rdo;

這句話的意思，大約是你老老實實聽話做我的人，我便會好好對你。

如果旁人聽到紀潛之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