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院內的握手,不由唇角微翹,自嘲說道:“誰敢這麼對付軍神的接班人?”
戰艦開始做起飛預推,晶態多引擎群開始二層激發,強勁的動力從多旋合金口內噴薄而出,空曠的停機坪上溫度瞬間上升了不少。在巨大的噪音和呼嘯的狂風之中,田大棒子拍了拍將軍的肩膀,大聲說道:“那就不用為難了。”
……
最高法院的判決非常傾向於鍾煙花或者說鍾家老宅,雖然還有很多產業歸屬需要進行細分,但古鐘公司的股權已經明確由鍾煙花繼承,換一個角度說,作為監護人的許樂當前實際上擁有著這家聯邦巨型企業的控制權,那麼自然也包括這艘尚未交付軍方的次羽級輕型戰艦。
這艘深黑色的半橢圓混合前開傘形戰艦,還沒有正式地命名,卻已經開始追隨它的主人踏上了某種另類的征途,古鐘公司傲然宇宙的多引擎技術,和艦內數百名員工,推動著戰艦高速穿破星系間的引力障礙,向著最近的扭率空洞飛去。
正如田大棒子所說,首都星圈現在沒有人希望許樂回去,但和他設想的不一樣,雖然聯邦部隊都已經預設許樂是軍神的接班人,可有的人真的敢把這艘戰艦打成宇宙裡的一朵煙花。
反正他們以前已經做過一次類似的事情,罪惡一旦熟練起來,雖然不能美化為藝術,但至少心理障礙會少很多。
就在許樂離開西林長風基地後半小時,位於加里走廊南端某偏僻基地裡的三艘純黑色聯邦戰艦緩緩駛離船塢,奉命執行某項秘密演習任務的戰艦上,沒有噴塗任何標識。
第四卷 星光流年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又一波
人格魅力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很難說清楚那究竟是氣質和處事方式的混合體,還是純粹的外在容貌與神情的結合效果,但又確實存在,它可以說服人吸引人安慰人盅惑人。
就好像聯邦軍方這幾年最出名的那兩個人,他們的年齡相差很大,階層相差不小,行事作風更是截然不同,根本無法接受甚至是厭憎對方的作派,然而隨著歲月的演變,他們雖然依然厭憎對方的作派,可不得不承認,對方身上自有某種能夠吸引旁觀者目光的人格魅力。
當然二人的人格魅力絕對沒有什麼共通的地方,真要仔細去研探,大概也只有面對困難時偶爾會蹦將出來的沉默堅忍四個字。
杜少卿面無表情望著窗外的春雪,很莫名地想起一年多前那個雨天,自己拿著一把槍對準了西門瑾的眉心,然後慈眉善目的拜倫副總統挪移著圓滾滾的身軀推門而入,很自然隨意地脫下雨衣溼帽,然後將那些怒火全部淋熄於雨水之中。
現在慈眉善目的副總統閣下和西門瑾都已經死了,死在了議會山,此刻出現在他辦公室裡的是另一個人,一個令杜少卿感到有些疲憊,不怎麼想面對的人。
聯邦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兼第一軍區司令員李在道將軍,平靜望著桌後的杜少卿,雙手穩定地交錯擱在腹前,說道:“當年我介紹你加入協會的時候,你很直接地向我表示過,在很多方面並不贊同家父的戰術理念。”
杜少卿望著桌面上的墨鏡,不發一語。
李在道平靜望著桌上墨鏡的另一面,繼續說道:“但我很清楚你對家父一直保有某種程度的敬仰,作為子女說出這樣的話顯得有些彆扭,但我想這是實情。”
杜少卿目光凝而不亂,沉聲應道:“元帥實為軍人楷模,少卿畢生學習。”
“我沒有父親那種人格魅力,也沒有總統先生那種人格魅力,其實我一直認為,我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軍事教員。”
李在道將目光從墨鏡方向移開,望著杜少卿微笑說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試圖把我所認為正確的事情講給你和很多人聽,但從前一段時間來看,我所講授的課堂內容,並不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