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從義自己來說,他肯定忌憚蕭寒山,至於京城裡那位的吩咐,他也不過是看情況辦而已,他一直堅信只要他自己沒有被人抓住尾巴,那他就是安全的,即便當不了大官,但最後能混到雍州刺史的位置,他也就滿足了。 他不想成為上面大人物的棋子,但又不可避免的要背靠大樹,所以,一切都要小心謹慎的佈局,錯了一步,就有可能死相難看。 蕭巖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封從義其實並不在意,因為人已經消失了,就算他們找到了什麼,最後也只能是死無對證。 而他之所以如此著急忙慌的跑來,是因為江凝。上次陳三的事情,蕭寒山警告過他,而且陳三的證詞究竟在不在他手裡,他也不是很確定,到如今,他也不清楚陳三到底是不是真的活著,所以他才有所忌憚。 只是這次,江凝擅闖禁地,是擺在明面上的違法犯罪,他怎麼能放過這次機會呢! 但他考慮不周,有蕭巖在,而且還有一封未到的聖旨,讓他再一次心裡有了顧忌。 封從義看著江凝,對蕭巖道:“既然沒找到,怎麼就要走了?不然我讓手下這些人一起幫蕭將軍找找?” 蕭巖拱了拱手,“多謝封大人美意,只是我這狗在軍營多年都找不到,憑人力?還是算了,我還是等大將軍來了讓他定奪吧!” 這話一出,明顯有點“你們還不如旺財”的意思,封從義撇嘴,側了身去,他手下的人也都讓出了一條路。 “封大人,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蕭巖再次拱手,向門外走去,坐到門口,又轉頭說道:“封大人,一會兒長風樓送吃的過來,可要給你的人也帶一點?” “多謝,不必!” 封從義的臉很難看,江凝挺胸抬頭,經過他身旁時,他那眼睛像是要殺人,寒光凜凜。 四人趕回長風樓時,張霖已經在大堂等著,和梁毅閒聊。 江凝進了門,就讓劉大剛通知後廚,趕出五十人的蛋炒飯,另外又讓炒三盆菜,一會兒送去面場。 本來,江月和江瑤想和江凝好好說會兒話,但她們也知道此時並不方便,便去了後廚,給幾個人準備吃的。 江凝帶著幾人上了二樓,找個了僻靜的雅間,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張霖回了家便對張誠說了這件事,張誠雖然也眼紅過陳記面場的生意,但畢竟那做掛麵的技術不是那麼好學的。他也曾讓人買了幾十斤掛麵照著做,但不是不成型,就是做出來粗細不均勻,要麼就是口感不好,只得放棄。 但用卑鄙手段誣陷同行,這種事情他張誠做不出來,更不允許手下的人因此敗壞了他張記的名聲。 於是張誠派了人去雍州的幾家分店挨個去盤問。 “這件事與我們張記沒有關係,就看其他糧鋪與陳老闆有沒有結怨的?”張霖心裡輕鬆,沒有其他幾個人的憂心忡忡。 老道把那個本子從袖子裡掏了出來,“嗯,是劉記糧鋪的人,”說完又看了眼江凝,“唉,是以前莊子裡的人乾的,與人家糧鋪有沒有關係,現在還未可知呢!” 張霖和梁毅同時震驚,“莊子裡的人?” “陳有福。” 梁毅的眉頭緊皺,“他不是下了山了?怎麼跑去幹這事情了?” 江凝想著,一會兒就去劉記糧鋪打聽一下,但轉念一想,又立馬對蕭巖道:“他既然是被人收買的,要是封從義,那他肯定活不久,快,先去劉記。” 蕭巖立馬起身,“趙虎,帶著旺財,我們走。” 江凝作勢也要跟著去,被蕭巖攔下,“你就別去了,被封長史碰上了不好解釋。” “慢著,不急,不急,我先看看這人還在不在雍州城裡,別到時候撲個空。”老道從袖子裡摸出幾枚銅錢,隨意在桌上一撒,一隻手不停的掐算著,“人還在,不過有危險,動作要快。” 說時遲,那時快,蕭巖和趙虎立馬出了門,下了樓,帶著還沒吃兩口骨頭的旺財向劉記糧鋪疾馳而去。 江凝站在視窗,看著蕭巖他們的馬消失在街角,“老道,能找到嗎?” “不知道,這就要看封從義的動作快不快了。” “我感覺有點懸啊,封從義是那種會讓人抓住尾巴的人嗎?” “嗯。”老道點頭,吃著江月端來的麵條。 江凝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