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笛兒剛剛放下心來,然而突然感到腰上一緊,接著一股大力就將自己向後拽去。
“你是何人?”突然腰間的力道一鬆,陶笛兒感到自己被一個人接在了懷裡,轉頭看去不是別人正是唐夜陵。
一旁唐若涵將自己接了過來,陶笛兒忙亂間看向身上,只見一彎白錦正拴在自己腰間。剛剛就是這個東西拖著自己往後走。
陶笛兒頭皮一炸,心說難道是楚江凝?
然而回頭看去,卻有些傻了。
這個人。這個身量、這個相貌……怎麼可能?
“柔柔,你……”人群中,一個男子臉色一變,看著那手握半截白錦的女子,臉色焦急。“別胡鬧了,你在做什麼?!”
那女子微微一笑,表情說不出的嬌柔。不是別人,正是這些天一直照顧陶笛兒的那個女子。
“相公,你在說什麼,柔柔可聽不懂呢。”女子笑得溫婉,然而手中白錦一揮,卻電一般的纏上了唐夜陵的手腕。
“六堂叔,真是抱歉,今天我可能要把笛兒妹妹帶走呢。”聲音微變,有些調侃,但比起以前更加清柔可人,尾音圓潤。
“是你!”陶笛兒看著那人突然腦中一亮。“你是白秀!”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啞然,隨即嘴邊的笑意更勝了幾分:“沒想到你倒是聰明瞭……”說著用袖子在臉上略擦過,眾人眼前就已經另是一番相貌。
看著堂內除了唐夜禛、唐夜陵和自家小綿羊外,所有的雄性動物都吸了口氣的樣子,陶笛兒心生的緊張之感微微一頓。有些慶幸,好歹……那個人沒來,不是嗎?
美人回眸。顧盼傾城。
唐夜陵請示般回頭看了眼唐夜禛,轉頭向白秀道:“姑娘,請問你?”
“六爺好,奴家白秀,這廂有禮了。”白秀嬌羞的低頭一禮,那脖頸的弧度****在眾人眼中,陶笛兒頓時覺得室內溫度上升了兩三度。還沒想到唐家男子這麼有色胚潛質……她腹誹著,全然不知道這其實是白秀用上了門中媚功,才引得眾人魂不守舍。
“姑娘請問來此是何目的?”陶笛兒正聽唐夜陵問著,突然覺得袖子一緊,回頭就見唐若涵一臉緊張。的確。除了唐晚樓外,唐若涵是裡面對白秀瞭解最深的了,他生怕這女人又害了陶笛兒,是以緊張得要命。
陶笛兒反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才感到旁邊之人的氣息穩定下來。
“當然是來劫人的了。”
“姑娘師門是?”
白秀噗哧一聲笑了,“你們一個兩個怎麼都這麼喜歡問人家出身?難道是想上門求親?只是我門規矩和你們漢人的可不大一樣。”
陶笛兒眉頭一皺,這是她第二次聽白秀提起“漢人”一詞,這麼說她竟是少數民族了?陶笛兒突然想起第一次看到白秀時對方穿的那身夷族女裝,頓時大悟。
“你是夷族?”聽陶笛兒一語,唐夜陵和唐夜禛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些複雜之色,然而陶笛兒一心只盯在白秀身上,根本沒有發現。
“說的就跟你不是一樣……”白秀掩唇笑了,眸子亮若星辰,“好了,你情郎在外面也該等久了,我們走吧。”
“情郎?!”陶笛兒驚,同時驚叫出聲的還有早就想衝上來卻被弟弟唐若凡拉著的唐若琳。
“臭女人,你胡說八道什麼?!”唐若琳回頭瞪了一眼唐若凡,見他實在不放手,不由惡狠狠對白秀道。
“琳兒,這裡那裡用得著你講話?聽這位姑娘把話說完。”唐夜禛臉上神色不動,看了眼白秀,話裡倒是沒有訓斥的意思。唐若琳見二叔發話,唇微微一咬。
“好啊,還是二爺有理,只是你已經有老婆了,我可不能嫁給你。”白秀言笑晏晏,看了眼柳夫人,又看了眼唐夜禛。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