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笛兒一皺眉,緊緊盯著眼前的幾個人道:“你們沒有權利阻止夏格爾該去哪裡,不該去哪裡。阿果,翻譯給他們。”
阿果慌亂的點了點頭,接著衝那幾個男人說了幾句。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接著讓開了一條道路。陶笛兒連忙走進去,裡面的大長老看到是她,微微一怔。
陶笛兒顧不得打招呼,視線落在了床上。
前天剛剛看過的青年此刻正皺眉無意識的躺在床上,自從進來之後,血腥味更加的濃重。陶笛兒看著對方慘白的臉色,忍不住皺了皺眉。
“傷口,在哪裡?”陶笛兒問了一句。
此刻,一直背對著陶笛兒的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轉過了身子。陶笛兒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就忍不住身子一震。
來人有一雙淺灰色的眼睛,瞳孔墨綠,像極了蛇類。臉色白如牆壁,低聲說了一句:“※*(%※。”
這次不用陶笛兒吩咐,阿果便翻譯道:“不知道,好像是中毒。”
中毒?
陶笛兒一怔,這和她的猜想完全不符。若這是一場意外的話,那麼必然會有野獸的咬傷。若這是針對她和唐若涵幾個人,那麼也會有刀傷劍傷之類的。
可是毒?
陶笛兒忍不住湊近,伸手去撥開了青年的眼皮,接著手放在了對方脈搏處。
“出血口在哪裡?”陶笛兒回頭問那陰冷的男子,一時忘記了害怕。
男子陰沉的打量陶笛兒一會兒,嘴角突然裂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陶笛兒知機,連忙去檢查青年的耳朵,果然發現一個細小的出血點。
那傷口細小,竟泛著一種淡淡的薔薇色!
陶笛兒腳下一軟,接著整個人忍不住跌坐下來。
“夏格爾?”屋內的幾個人同時驚呼一聲,陶笛兒感到一股冰冷的觸感襲來,卻是那個黑袍的男子將她扶了起來。
旁邊的阿果擔心的問道:“夏格爾您沒事吧?”
陶笛兒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接著費力的指了指青年,聲音有些不穩,“給他,喂一些蛋清。然後……阿果,你找幾個人,跟我來一下。”
陶笛兒掙脫了那黑袍人的扶助,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屋子,內心卻心亂如麻。
那一種薔薇色,她記得很清楚。
當時唐晚樓特地和她強調過,這一種毒是唐門獨有的,可以吸光人身上所有的血。從體內吞噬。
“血色。”陶笛兒無力的呢喃出兩個字,手指尖用力,嵌入了面板。
腦中轉的飛快,到底是誰?
唐家只剩下唐晚樓、唐若涵、唐若琳三個人,唐若琳是女子,不可能學習用毒。那麼就只可能是唐晚樓了,可是他為什麼要對阿果的哥哥下手?
“夏格爾,我把人帶來了。”阿果聲音傳來,陶笛兒才回過神兒來。
不管怎麼樣,救人如救火。還是先把毒解了再說。
其實血色這毒唐晚樓當年也說過,乃是無藥可解。並不是說毒性不可解,而是人一旦缺血過多,那麼即使解了毒也救不會來了。但是凡事總有例外不是?
“我要做的,是把你們的血輸給阿果的哥哥,可以嗎?”陶笛兒直接開門見山。
阿果身子一震,忍不住問道:“夏格爾……這……”
“時間很急,我們需要抓緊。你想救你哥哥,對不對?”
“可是……”
陶笛兒深深吸了口氣,穩住語調,循循善誘道:“別擔心,聽我的。你忘記了嗎阿果?我是夏格爾。”
阿果像是被陶笛兒的話蠱惑了,慢慢的點了點頭,回頭問了那幾個人一句。陶笛兒看得出幾個人再和阿果爭吵什麼,接著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