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條肯定行不通,刺青男歪著頭,目光極具侵略性,短短几秒鐘時間,就將姚錦從頭看到腳,尤其在他下身特意停留了好一會,旁邊他的同夥們也都用下流齷蹉的視線盯著姚錦。
第二條,姚錦捲了卷指骨,在食堂打架,不管原因是什麼,誰先挑起來的,一旦打了就是觸犯監獄規則,會被送去關禁閉,視程度輕重,決定禁閉時間長短。
原主沒去過禁閉室。不過同寢的有人去了,三天,在暗無天日的一個狹小的幾乎身體站不直的地方,出來後那人就有點精神失常。
所以,第二條也不能選。
就只有三了,到不是姚錦怕,若是沒這個體質在,他絕對沒這些顧慮,有些事,哪怕經歷過很多次,但他總不能習慣,怎麼能習慣,他的自尊和驕傲,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淪為慾望的俘虜,那會讓他看不起自己,憎恨自己。
這條過道走不通,姚錦調頭,往另一條走,好在那條過道暢通。
已經快到出口的洗碗池,姚錦心裡緩緩鬆了口氣,但下一瞬,那一口氣又抽了回來,敏銳感知但身後東西撲過來,姚錦沒看清那是什麼,兩手端著餐盤,來不及思考,就直接提腿迎了過去。
砰砰砰數聲響,被姚錦踹中的人身體飛出了三四米遠,接連撞上後面的幾張桌子,還差點把某個人餐盤撞到,幸好他反應及時,不然早飯就泡湯了。
這一狀況一出,食堂所有注意力都轉到了姚錦身上,一些認識他,一些人不認識,但當下,他們都認識他了。
姚錦誰也沒看,迅速抽身去洗碗池洗了碗,步伐匆匆離開食堂。
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轉角,食堂里人們議論紛紛。
&ldo;那小子命還真大。&rdo;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一手在疤痕上摩挲,一邊語氣冷嘲地說。
旁邊兩個跟班模樣的人連忙點頭。
左邊那人道:&ldo;我看著他咽氣的,原來是假死啊。&rdo;
&ldo;看來他有兩下子,昨天不還反抗激烈來著。&rdo;
刀疤男眼猛得一橫,裡面兇光陣陣:&ldo;老子看上的人,還沒有跑得掉的。&rdo;
&ldo;要不我們還是像昨天那樣?&rdo;一跟班湊到刀疤男耳邊出著主意。
&ldo;不,老在一個地方,兔子也沒那麼傻。&rdo;刀疤男邪惡笑道。
&ldo;那……&rdo;
三個人湊一塊商量著接下來要做的事,完全不知道某個地方,有某個人盯了他們好一會。
那是個和他們一樣,也穿著灰色囚衣的男人,有寫一張堪比雜誌封面男模的俊臉和完美身材,小麥色面板,剃著刺頭,劍眉星目,眉骨英朗,面部輪廓稜角分明,鼻樑挺拔,一雙嘴唇淺薄,透著一股絕情冷漠的意味。
他的眼睛並不是純黑,而是微微泛著灰色,裡面看不出多少人類的感情,有的是無盡寒冽和嗜血。
男人臂長腿長,就算是穿著漿洗得發白的囚衣,可那種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勢,讓人無法忽視。三人討論的過於專注,不知道自己成為了男人的目標,旁邊的人想提醒,可知道惹誰都不能惹隨時都有可能暴走的男人,他們都還記得,甚至是歷歷在目,男人只一拳,就砸碎了一個試圖挑釁他權威的人的眼球。
從那以後,人們但凡看到他,都能有多遠逃多遠,前兩天一新來的犯人是個不信邪的,以為大家誇大了男人的暴力程度,湊過去譏諷了兩句,結果自然是被男人當眾給掰斷了手骨,若換了其他人,一週禁閉是免不了,男人關了三天就出來,眾人剛鬆懈一點的心,又馬上提回嗓子口。
&ldo;商哥,要不要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