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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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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軍統勢力大得嚇人,任何部門都安插有人,像駐美國大使館的肖勃武官,真實身份是軍統美國站站長。那時候在美國讀博士的人不多,能在耶魯這種名校讀的更是屈指可數。所以,肖勃認識陳家鵠。肖勃發來專電一封,向陸所長介紹陳的情況,對他在數學上的才能,肖武官推祟有加,為此也曾經想發展陳加入軍統。但有一個情況很特殊,就是他身邊有個女人,是個日本人,兩人相戀多年,所以肖勃最終還是不敢發展他。據肖勃介紹,陳和那個日本女人回國前已經結婚,女人跟著他回中國了。

這情況著實令陸從駿高度重視。如果沒有這個情況,他可能在碼頭就直接把人接走了。他等米下鍋呢,這種人才哪裡去找?可身邊有個日本人,不得不叫人多思深慮。這天他所以親自去碼頭看他,偷偷看他,就想證實一下情況是否屬實。

果然如此!

即使下船的人再多,場面再亂,陸從駿也能對著照片認出陳家鵠。他外表俊朗,舉止異樣,在人群中可以一下凸顯出來。有些人的才華是寫在臉上的,陸從駿第一次見到陳家鵠就油然想起老上司傅將軍形容他的一個詞:英氣勃發。他腳步有彈性,臉上有異彩,身上有傲氣,卻絕無半點俗氣,有的是大氣、霸氣、正氣。一對濃密又長的眉毛,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挺拔的鼻樑,無不令人產生好感。陸從駿像個女人一樣,看了外表就喜歡上他了,他有一種預感,這人就是他要找的人。可是他身邊的人,叫人大倒胃口,一看她投手舉足的樣子,確鑿無疑,肯定是個日貨;那種櫻花碎步,那種禮數,那種笑容,讓人一目瞭然,讓人下意識地生出厭惡。

這年月,在中國,日本人和魔鬼同名!

這年月,在中國,到處都是日本人,明的,暗的。此時,在陳家鵠身後就有兩個日本人亦步亦趨地暗暗跟著,他們是二十分鐘前才“認識”陳家鵠和惠子的。

二十分鐘前,輪船靠岸,船上的人都開始準備下船。與陳家鵠他們同艙的客人中有一家子,一箇中年婦女,拖老帶幼,行李一大堆。老錢和小狄幫了他們一下,把他們的行李從架子上取下來,送出艙門。回頭時,老錢猛然看見陳家鵠已經卸了裝,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你怎麼卸裝了?”老錢嚇了一大跳。

“不卸裝來接我的家裡人怎麼認得出我?”陳家鵠笑道。

老錢板著臉說:“你能認出他們就可以了嘛。”

陳家鵠搖搖頭,“我不想那個鬼樣子去見我父母,他們會見怪的。這是我第一次帶太太回來,我要給他們留個好印象。”

老錢指指丟在一邊的假鬍子,“還是戴著,這上下船時是最危險的。”

陳家鵠斷然拒絕,“行了,沒事的,要有事早該有事了,你啊,就是神經過敏。走走走,下船,下船,到家了。”

老錢把假鬍子收起來,一念之差,並沒有堅持叫他戴。但他還是沒有忘記告誡陳家鵠,“我馬上要跟你分手了,請你記住,鬼子盯著你呢,現在看是一時擺脫了,但我估計敵人會繼續追蹤你的。”陳家鵠嘴上說知道,但心裡是大不以為然,巴不得他們趕快離開。“你去哪裡呢?有人來接嗎?”老錢說有人來接他們,讓他別管,“你管好自己就可以了。”說著,他們都往外走去,加入了人流。

船在路上走了十天,大部分人都擠在末等艙裡,一路上沒有洗澡,天氣又熱,人群裡空氣非常渾濁,臭氣洶洶,陳家鵠和惠子幾乎同時受到這股惡臭的襲擊,腳步下意識地停下來。惠子不慎踩到了後面一個人的腳,連忙道歉,急不擇言,說的是日語。陳家鵠及時捂住惠子的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