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壩炸不掉,派人的路子走不通,軍官不上當,收買的路子走不通,短時間之內想要重新找一條河流引水過來無異於痴人說夢,就算是有這麼一條河流,南楚能夠截斷一條河流,他們就能截斷第二條河流,所以這種行為根本就是浪費時間的無用功。
最讓南方十六國覺得恐懼的,還是南楚修建大壩的速度,南楚境內流向南方十六國的河流名為楚河,是楚江最大的支流,也是南方十六國河流的主幹道,楚河大概有楚江一半寬,也很深,在大壩修成之前,要是有人跟他們說南楚能夠修建出一座截斷楚河的大壩,這些國主能夠用妖言惑眾四個字把對方的腦袋給砍了。
結果南楚不僅是把大壩給建成了,還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要不是他們安排在平南府中的間諜是親眼看著這座大壩從無到有建起來的,且大壩建成之後他們境內的河流真的就慢慢枯竭了,他們絕對不會相信這種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人什麼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水,南方十六國在經歷了十多日沒有水喝的日子之後,終於決定向投降,他們意識到南楚之前並不是沒本事跟他們鬧騰,而是根本瞧不上他們,他們不過是靠著福壽膏把張家軍給打敗了,就被大赫給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飄飄然的,以為南楚已經在他們手心裡握著了,接收南楚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聯軍被趕回來的時候,他們並不認為是自己的戰鬥力太弱或者是南楚的子弟兵太強,他們只是認為各國的精銳都沒有出動,被趕回來的也不過是一群泥腿子,被人打得潰敗才是正常的,像是之前那樣才有些反常。
再到後面李若松帶兵追擊卻被他們困在南邊被迫進入惡魔谷的時候,他們更加瞧不起南楚的戰鬥力,雖然李若松在退守惡魔谷之前燒掉了他們的種植罌粟的地方,可罌粟這種東西並不難培養,他們手裡也都留了足夠的種子,被燒了再種上就行,比較麻煩的是那場火太大,點燃的罌粟被周圍的老百姓和士兵們聞到了,有的人當時就沒能挺過去,還有不少人直接上癮了,一天聞不到就犯病。
李若松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燒的,那個山谷的土地現在別說是種罌粟了,就是野草都長不出來,半年多了,山谷還是光禿禿的一片石頭地,李若松倒是輕鬆帶著人朝上風處跑,下風處的這些人可算是倒了血黴,且另外換地方種植罌粟很費功夫,要重新砍伐樹木,清理土地,都是要深耕的,否則土裡面的那些樹根、草根根本就挖不出來,一旦放任它們埋在裡面,不用多久就會再長出一片森林來。
原本南邊的國家是打著儲存福壽膏的倉庫被毀了,不要緊,地裡還長著不少罌粟,想要多少福壽膏就能製造出多少福壽膏,後來罌粟山谷被燒毀了,他們也沒當成什麼大事,覺得不過是些罌粟,重新種上就行,如意算盤打的挺好,只可惜李若松心狠手黑,不止是把倉庫給燒了,把罌粟給燒了,還把山谷給毀了,兩年之內,種植罌粟製作福壽膏的想法只能擱置。
要說對李若松恨得最厲害的,還真不是大赫人,而是安和國的君主,那片山谷在他安和國境內,當初是沒其他地方比這裡更合適,且由於罌粟種在安和國的緣故,其他十幾個國家有求於安和國,十六國隱隱以他為首,這幾年安和國的君主甚至有了一種自己是南邊的王這種感覺,因為不管什麼事,其他國家都會過來問問他的意見,他同意的基本都實施了,他若是不同意,要麼讓他滿意,要麼就被乾脆擱置起來,安和國的君主一直覺得再給他幾年時間,南邊肯定能夠統一,而等到打下南楚,他大一統的夢想就不止是夢想,而是成為現實。
可偏偏李若松只用兩把火就把他的大一統夢給燒了個一乾二淨,連帶著還讓不少安和國的百姓和南方十六國的精銳士兵染上罌粟癮,為了防止安和國私下動手腳,其他十五個國家都安排了最精銳計程車兵由自己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