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科長有點像成棟的前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對生活沒有了追求,也沒有什麼激情,只對自己的工作感興趣,似乎工作是自己存在於世的唯一理由,這是成棟決定給白科長一個機會的原因,他們這種人,一旦有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有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業,絕對是百分之兩百投入的,成棟覺得按照白科長的性格,給他安排到吏部尚書的位置上絕對沒有問題,這個人就像是一根墨線,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可他又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只要你沒有踩線,他絕對不會開口,一旦你踩線了,管你是皇帝還是重臣,該罵的罵,該說的說,該收拾的就收拾,一點猶豫都沒有。
現在,白尚書站了出來,面無表情的把職制律給背了一遍,秦侍郎開始冒冷汗,他太得意忘形了,居然忘了白尚書這個難纏的人,這人真的是沒半點感情色彩的,之前成棟斷髮明志的事情,他們還質問過吏部尚書,問他怎麼不管管成棟的事情,是不是因私廢公,就因為成棟是提拔自己的人就無視他違背律法的事情,結果,白尚書只是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反問他們有哪部律法裡面說過男子不允許斷髮,只要他們能夠找出這條律法來,他就絕對不放過成棟,秦侍郎他們當時就反應過來了,好傢夥,敢情這位白尚書不止是精通抓官員違法的事情,同樣也擅長鑽律法的空子,確實,南楚從來沒有哪一部律法明確規定男子不得斷髮,甚至也沒有說雙兒不能斷髮的,蓄髮不過是約定俗成的規矩,可規矩是規矩,規矩不是律法,所以,白尚書這麼說還真沒錯。
成棟倒是沒事,他們這些人卻慘了,因為職制律中說得非常清楚,凡是在朝會召開之後遲到的,全部記處分一次,十天內出現三次的,就可以直接回家吃自己了,所以才會出現檢查完之後他們寧願披頭散髮的跑到朝上被白尚書說他們衣冠不整,也不願意遲到,畢竟,若是來遲了,飯碗可就保不住了。這也是為什麼後來很多朝臣寧願把頭髮給弄短的原因,畢竟相比頭髮來說,官職和俸祿更重要。
白尚書一字一句的說完之後,對秦侍郎說道:&ldo;秦侍郎,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你該回答的是不是還沒有說清楚?&rdo;
秦侍郎擦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道:&ldo;不知白尚書說的是哪個事情?&rdo;
白尚書冷冷的說道:&ldo;你在我面前還裝傻?要不要我把證據一樣樣呈上來,把證人一個個帶上來,你才會認罪?&rdo;
秦侍郎咬緊後槽牙,很堅持的說道:&ldo;下官真的不知道白尚書說的是什麼事情。&rdo;
白尚書沒理他,直接跟成棟問道:&ldo;成大人,您看是不是可以讓人把證據拿上來了?證人先稍後。&rdo;
成棟點點頭,說道:&ldo;有的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把證據呈上來,皇上,今日咱們就在朝會上好好對峙一下,有些事情要說清楚才行。&rdo;
熊若杉面色嚴肅的說道:&ldo;一切依成愛卿的意思辦就是。&rdo;
成棟給周謹言使了個眼色,周謹言從懷中掏出一摞紙,雙手捧在手裡,恭恭敬敬的說道:&ldo;皇上,成大人,諸位大人,這是情報科蒐集來的資料,請諸位過目。&rdo;
還沒等周謹言把資料給熊若楓送過去,就聽秦侍郎特別驚慌的說道:&ldo;且慢,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證據什麼的都是你們自己收集的,我根本不知道,想要栽贓實在太容易了,如果你們非要把我沒做過的事情扣在我頭上,我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樣的證據我不服,我也不會認的。&rdo;
成棟笑了一下,問道:&ldo;秦侍郎,你覺得我們這些人會誣陷你?你有什麼值得我們誣陷的?誣陷你之後我們又能獲得什麼好處?&rdo;
秦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