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說是相對,是因為高塔的底座往上已經被終焉黑泥所覆蓋。
看上去,終焉之力已經侵蝕了高塔三分之一有餘,並且還在繼續向上。
毫無疑問,柳牧他們都是在高塔內的世界當中,而終焉之力已經開始吞沒這座高塔。
“如果連這座高塔都被終焉侵蝕的話,那麼一切是不是都完了?”柳牧看著旁邊的男子問道。
並非是他們兩個人真的來到了高塔的外面,看著真正的無盡世界現在是什麼模樣。
只是這個男子將這一情況展現給了柳牧看,相當於一種投影。
如果真的來到了高塔之外,就算柳牧不被終焉吞沒,身邊的這個男子也不會保持著現在那雲淡風輕的神色。
柳牧在他身上可感覺不到任何終焉的氣息。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男子說道,“但是這是一場輪迴,終結之後便是新生。”
“……”柳牧沒有說話,眉頭皺了起來。
他倒是明白了終焉之力為什麼這樣無可抵抗。
這就好像是無盡世界不可更改的自然規律,並非是某個人,或者某個存在的力量或者行為。
作為無盡世界的一份子,想要對抗無盡世界的某個自然規律,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有人都會死掉?”柳牧問道。
“也不一定,總有人可以逃過一劫。”男子說道。
“你就是逃過一劫的人?”柳牧問道。
“不,我不是。”男子說道,“我只是……我只是被賦予一個使命,我有點特殊。”
“解釋一切的使命嗎,你這樣容易死。”柳牧調侃了一句,通常這樣的角色,解釋完一切之後就會死掉了。
不過到目前為止,這個男子解釋出來的一切,也沒有重要到哪裡去。
無非是讓柳牧明白了終焉之力到底是怎麼來的。
至於世界是不是一座高塔,一共有多少層,多少世界為一層,每一層又被叫做域,真正的破域強者,不單單是指可以來往於各個世界之上,更是來往於高塔的“上下層”。
這些資訊,反而並沒有那麼重要。
就好像人類觀察到了地球之外的太陽系,銀行系,無盡的宇宙,照樣窩在地球上生活。
柳牧知道這些,也僅僅是知道而已,並不意味著他就可以衝破高塔出去了。
而且,出去簡直就是一種找死行為好嗎?
柳牧也不覺得,現在的他能夠在這樣的終焉絕地當中一直生存下去。
“我會伴隨著這個世界一起消亡,在此之前,我永遠都不會死,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是活著。”男子說道,語氣平靜。
說話間,兩人已經回到了原來的小木屋當中。
“你難不成是這個世界守護者之類的角色?”柳牧問道,“不過不太像啊,如果是守護者的話,肯定要在第一時間殺掉我,你的使命又是什麼?”
“向一些人,說明一些事情。”男子說道,“原本還是很清晰,但是時間過去太久,太久,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只是覺得一些事情應該告訴你。我並非是世界的守護者,我只是監視者,我不干預世界的發展。”
“其實你還是干預了,比如神羽一族。”柳牧說道。
“呃,好像是這樣。”男子愣了一下,笑了笑。
“那你還能夠告訴我一些什麼,比如如何通往上一層?”柳牧說道。
以境界來說,他現在也是破域級強者了。但是顯然柳牧並不知道,如何精確地來往於高塔中的“上下層”,讓他撕裂空間,乃至形成一個相對穩固的空間通道,不成問題。
但是柳牧自己也不清楚,空間通道另一邊所面對的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