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懊悔,懊悔今日那人怎的就不是她,只差一點點而已,真的只是一點點……
青籬心中一酸,掙脫他固在腦後大手,低叫一聲:“李諤。”
她的雲鬢微亂,臉色潮紅,眼角帶著一抹不自知的春色,李諤猛的推開她,深深吸了口氣,伸手掃落桌上的茶杯茶壺,暴怒:“你給我滾出去”
一直寂寂無聲上房內突然傳出這麼一番驚天動地的響聲,又兼這一聲暴喝,倒讓紅姨幾人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突的放下一半兒。
望著這滿地的狼藉,片刻過後,青籬的臉上慢慢浮上了笑意,輕輕走到他面前兒,仰起臉做出真心的承諾:“李諤,日後我會賺多多的錢,買多多的摔起來脆響脆響的茶壺茶杯,大門隨時向你敞開,何時怒了累了暴躁了,就來摔一通,好不好?”
李諤眼中聚著狂風巨*,突的上前伏首在她唇上狠狠一吻,暴怒轉身:“你不滾我滾”
說著甩簾大步離去。青籬一直面帶微笑,聽著他“噔噔噔”的腳步聲一聲聲遠去,消失。象是消失在她的生命之外。
門簾微動,青籬輕喝,“不準進來”
“我也不許麼?”淡然的聲音響起,隨即一抹月白映入眼瞼。
青籬迎向他比往日更淡的雙眸,略帶一絲緊張,張嘴叫了聲:“先生。”
她眼睛紅腫,頸下衣衫上淚漬點點,雙頰潮紅未退,柔嫩嚶唇紅腫鮮豔,鬢角髮絲微亂,眼角含著一抹春色……嶽行文眯著眼睛一步步走近,誰說神仙都是心平氣和不會發怒的,眼前這位不動聲色的怒火比李諤摔千百個茶杯更讓她心尖打顫。
白晰的手指撫上她紅腫的唇,一下又一下的碾著,一下重過一下。
“籬兒,我很生氣”某人的醋意滔天,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青籬張嘴想說話,不料舌尖掃過唇上手指,嶽行文眼神一黯,湊近她,略帶暗啞的聲音,低低沉沉在她耳邊響起,“看來與李諤談得不錯。”
眼前這個人,現在狀況實在太過危險,象是風平浪靜的海面下一座即將爆發的活火山,不敢有丁點兒遲疑,連忙點頭,“李諤答應退親了。”
“是嗎?”某人又往前湊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在其中,手指仍是一下一下的碾著她的唇,“這麼說,我們很快就可以成親了?”
呃?成親?應該沒有那麼快吧?
可是她不敢搖頭,只是呆呆的望著他。
“我可等了很久了。”某人又近一步,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合在一起,這曖昧的姿態讓她的臉一紅,剛想推他,腰上一緊,唇上的手指移到下巴,緊接著唇上一軟,那人就深深的吻了下去。
他的唇不再象初次那般溫涼的,輕點即止。帶著灼熱的溫度在她唇瓣上用力的吸吮,麻酥之感登時遊走四肢,她從不知他這樣的人也會有這樣瘋狂的一面。渾身的筋骨似被人抽了去,綿軟無力靠在他身上,他身上有她熟悉的淡淡藥香,象是攝魂的迷煙,頓時讓她頭腦發暈。
她忍不住想叫一聲先生,唇瓣輕啟間,他火熱的舌頭頓時滑入,恍若甘泉又若烈火,極盡能事的**著她每一根呆滯的神經。停在腰間的手,隔著不厚的衣衫傳遞著灼人的溫度。
一直以來她的生活中總有著這樣或那樣的隱憂,讓她不能開懷,不敢放鬆,不管面兒上如何平靜如何安然,內心那根弦總是緊緊的繃著,而此時,一切都彷彿撥開重重雲霧見睛天,那根弦頓時松馳下來,情不自禁的張開雙臂攬住他略瘦卻結實有力的腰背。
呢喃著從唇邊溢位:“先生”
“叫我名字。”某人嚴重不滿的輕咬她的唇,隨即又是火熱深入的吻。
嘴唇被他嚴嚴地覆住,體內的熱流在交匯處兩相傳遞,這彷彿要將靈魂都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