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這段日子總歸是沒事兒,天天大眼瞪小眼還不悶死啊。藝多不壓身,多學學也沒壞處……”
又笑:“你們不總是說我的針線見不得人麼?珊珊那麼小便要學,我天天閒逛著,也讓人說閒話不是?”
紅姨笑著說:“小姐說的極是。嶽夫人的性子雖然隨和,但是對珊珊小姐的教導極嚴,琴棋書畫針錢的,一樣不拉……”
青籬心中哀嘆,難不成嫁了人後,還要再跟著小蘿蔔頭嶽珊珊重新溫習一下課堂?
回到院中,閤兒不見蹤影,書房的窗子大開著,那人一身白衣墨髮,閒散散的坐著,手裡握著一本書,讀得津津有味兒。
“奶孃去準備傳飯吧。”青籬吩咐一句,抬腿向書房走去。
他們的房間雖說經過改造,大體上還是傳統的中間廳房,左側臥房,右側書房佈局。
“怎得這麼久?”嶽行文放了書,回頭輕笑。
青籬嘻嘻一笑,“母親喜歡我,便多留我一會兒說說話唄。還說了不少先生小時候的趣兒事呢?”
“連帶還有行文和珊兒的罷?”嶽行文伸手攬她入懷。
青籬點頭,又問:“晚上想吃什麼,待會兒給你做來?”
嶽行文在她唇上輕啄,附在耳邊低笑:“吃你便好。”
一股溫熱順著耳蝸而下,她的臉轟然紅熱,跳將起來,丫丫個呸的,老不正經
“這可是你讓挑的。”某人迎著她噴火的目光,挑眉一笑,頗為自得。
他的話突的將嶽夫人關於孩子的談話勾起,青籬掩飾性的瞪了他一眼,跑了出去。
閤兒正在小廚房中收拾忙碌,問了才知是給那人特意交待要她準備的宵夜,還一個個拿她當豬養啊。
小廚房建在院子後面,側房通著抄手遊廊。普通的房子只有前臉有遊廊,後背是光禿禿的牆壁,而這房子改造時,便將四周都加上了遊廊。
後面的廊子正對著油綠一片的草藥,下面安放著一隻長木榻,青籬走過去,用帕子抹了抹灰,對著滿院子草藥發呆。
在院中坐了一會兒,心中平靜下來,罷了,一切順其自然,雖然她尚沒做好準備,還有許多想做的事兒要做,許多想去的地方要去,也不想麼早就做個帶球跑的,可這終究是古代,婚後的女子除了相夫教子,旁的也能只湊機會碰運氣了。
用過晚飯,嶽夫人差人來請嶽行文,他去了約小半個時辰,回來時,青籬已沐浴過,散著微溼的長髮,窩在臥房外間的長塌上與幾個丫頭閒話。
“娘找你可是有事?”擺手揮退幾人,從長塌上起身問道。
嶽行文拉過她的手,搭手在腕間,略停了片刻,不回反問:“娘可對你說了什麼話?”
青籬沒錯過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戲謔,心中打鼓,盼孫心切的婆婆大人不會把他招去又囑咐了什麼罷?
事實上,嶽夫人自送走她之後,與檀雲笑著說閒話,突的想起她口中的“一場病”,心下惶然,也不知是什麼樣的病,能讓人前事不記,連針線都忘得光光。這病也不知好沒好,千萬可不能影響她的抱孫大計。
急忙叫來兒子,問個究竟,嶽行文只說已診過無數次脈,一切都好,讓她放心。
嶽夫人怎麼放心,連聲催促他回去再診,又叫他開些調理身子的方子,爭取早日抱上孫子。
青籬紅著臉聽完,頭埋得低低的,婆婆大人實在太好了,三百六十度全方位關心照顧……讓人感動滴內牛滿面……
正哀嘆間,身子猛然懸空,她大急,扭動身子反抗:“做什麼?”
嶽行文輕笑,一邊向裡間走,一邊道:“不累麼?早些休息。”
“那個,那個,”青籬又急切扭動幾下,眼看已到臥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