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淵虹自顧自的擔驚受怕,同時還不忘偷偷的留意觀察佛主的情緒。 跟應淵虹心中的猜測一樣,從洛小落剛才的那一拳當中,佛主應該是也看出了些許端倪的,只不過現在這樣的情況,不宜聲張。 站在應淵虹身後的應媛媛還想要說些什麼,不過應淵虹卻悄悄地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微微偏頭,應淵虹輕聲對應媛媛說道:“西方天論道,我們始終都是客人,只需要看著就好。” 道理應媛媛都是懂得,可是如今被自己的父親這麼一說,應媛媛還是覺得有些小委屈。 看著自己父親的側臉,應媛媛小聲的說道:“父親說的這些我都懂,我只是害怕青冥天上再出現一個……像是那個人一樣的大魔頭!” 聽著自己女兒的形容,應淵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稍稍思量,也知道了自己女兒說的是誰。 稍稍沉默了一下,應淵虹還是低沉著聲音說道:“葉允的名字,沒有什麼不好說的,大大方方的說就好了!” 應淵虹一副沉著的樣子,應媛媛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平日裡謹言慎行的父親,這會兒卻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但這個時候,高處的佛主卻開口說話了。 “應神君,令嬡說的不無道理,萬事防患於未然,總是沒有錯的。” 給了應淵虹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在得到應淵虹的回應之後,佛主的目光又落在了六乂尊者的身上。 似乎是有所感應,六乂尊者也轉頭看向佛主的方向,雙掌合十對佛主行佛禮。 對六乂尊者微笑著點頭,佛主輕輕掐指,隨後再次看向六乂尊者。 “尊者還是放不下過去的身份?” 佛主的聲音很輕,不過落在眾人的耳朵裡,這就好像是在喧鬧的環境當中,突然又什麼東西摔碎了一樣,大家突然安靜了下來。 佛主看向六乂尊者問道:“尊者好像是謀劃了很久,可是貧僧有些不清楚,為什麼尊者最後放棄了?” 掐算了很多東西,可是最後的結果佛主卻不甚其解。 六乂尊者輕聲笑了笑,然後緩緩的開口說道:“貧僧這段時間跟小施主接觸,受益匪淺。” 簡單的說了一聲,不過在佛主的注視下,六乂尊者也是繼續解釋道:“無非是八個字而已,從心所欲,順其自然。” 聽到六乂尊者如此解釋,佛主也緩緩的點頭說道:“倒是不錯的道理,只是貧僧知道,尊者這些年一直都沒有放棄謀劃,就這樣放棄,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六乂尊者忍不住笑了笑,隨後緩緩搖頭道:“沒有什麼可惜的,倒是佛主的寬宏讓貧僧有些意外,這麼多年都知道貧僧在謀劃,可是卻不拆傳,甚至這次小施主得到了滅世黑蓮之後,佛主還讓貧僧前去。” 似乎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可是一切又都盡在不言中,不需要過多的解釋什麼,佛主和六乂尊者都不再多說什麼。 許久之後,佛主才對六乂尊者說道:“這麼多年在西方天,讀的佛經倒是可惜了!” 聽了佛主的話,六乂尊者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等到臉上的笑容有所收斂,六乂尊者這才說道:“佛主說話就不用這麼客氣了,大可以說梵裘闐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狼!” 給出了一個很極限的理由,甚至讓佛主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這個話題說下去。 反倒是六乂尊者捏著手中的龜甲和金色的錢幣,臉上是一副感慨萬千的表情。 提起梵裘闐這個名字,六乂尊者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神國,只是神國和梵裘闐這兩個名字,都是距離自己很久遠的事情了! 看著六乂尊者感慨的樣子,佛主睜開的眼睛當中閃過了一絲殺意。 “尊者可願意靜思己過?” 耐著性子,算是給六乂尊者最後一次機會,不過在看到六乂尊者一副輕鬆姿態看著自己,佛主的心中也有了答案。 六乂尊者面色平和的說道:“貧僧自浩然人間而來,這麼多年,貧僧一直在想,自己可以做些什麼?或者說,應該配合葉允做些什麼?” 已經知道結果的佛主,自然是不打算手下留情。 不過在聽到六乂尊者的感慨時,,還是忍不住的問道:“那尊者現在可是想清楚了?” 在看到六乂尊者搖頭,佛主也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