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
但是後來,安興邦發現,無論他用什麼樣的方式表述這件事情,他自己對兩個人提出的這種非常有必要嘗試的建設性意見還是被各種忽視了。
而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加瘋狂了,安興學可能認為自己的妻子在外人的面前,曾經傾訴過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會招致自己弟弟安興邦的勸諫。
這樣一來,在失控的狀態下,安興學的冷戰和語言暴力就變得更加的肆無忌憚和愈演愈烈。
最終,為了防止哥哥安興學的變本加厲,安興邦基本上就是選擇聽不清、看不見、道不出,要麼就是直接用逃避的方式來掩蓋他的慌亂失措。
但是,今天,這樣可怕的一幕再一次發生了,安興邦還是覺得有一些忍不住想要發火。
“夏文惠,你自己沒有自己的人生嗎?為什麼一直要擺出一副受氣的小媳婦的樣子呢?明明退路有很多種,可是現在你卻非要選擇這種最無語的,到底是為什麼呢?為了錢嗎?你是有多麼貪戀我們家的錢啊!”
這是第一次,安興邦不再上前安慰眼前的這個可憐的女人,他希望透過一種相對殘忍一些的方法,讓夏文惠清醒一下,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我沒有!”夏文惠被安興邦的質問給嚇得愣住了,然後馬上開始大哭著反駁了起來。
這是她感覺最最委屈的時刻,剛剛安興邦口中所陳述的那個夏文惠,就是她自己最不願意別人提起的夏文惠。
她不希望自己的形象在別人的眼中是貪婪和無知的,尤其是面對一直鼓勵著自己走出去的安興邦,她不希望安興邦這樣看待自己。
“其實你不敢承認,你就是貪慕我家的錢財,你就是一個十足的寄生蟲。”安興邦說的很肯定,那種語氣讓夏文惠感覺不寒而慄。
夏文惠像是被別人說穿了自己的一直試圖掩藏的一個弱點,她無力地垂下了眼皮,輕輕地嘆了口氣。
其實她知道,安興邦說的是沒有錯的,她確實是一個受害者。但是,她是甘願在充當一個不值得可憐的受害者。
“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是一個不起眼的女孩兒,嫁進你們安家,是我第一次有一種走上巔峰的感覺。現在我的父母也在蒙受著我這場婚姻所帶來的“幸福”,他們也是一把年紀了,從來就沒有在親戚面前揚眉吐氣過,這一次他們終於可以如願以償,我怎麼能夠再一次把他們拉回殘酷的現實呢。”說完,夏文惠又一次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安興邦走上前來,將紙巾遞給了夏文惠。
“其實,我並不覺得你有自己的人生,就一定要讓你自己父母去面對殘酷的現實,其實這兩件事情,是可以共存的。”
說著,安興邦蹲下身來,也開始幫助夏文惠一起收拾破碎的餐具。
“但是我還是覺得你應該找一點事情來做,你應該在自己的職業領域有一番自己的作為,這樣最起碼能夠讓你在面對父母的時候可以坦然一點,在面對我哥的時候可以自信一些。”
安興邦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她還是清晰地記得,之前安興學曾經很鄭重地告訴過她,不要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隨便出去拋頭露面。
“可是……,興學說過,他不喜歡我出去工作。”夏文輝的語氣很怯弱。
安興邦沒有理會夏文惠的顧慮,他只是告訴夏文惠,他現在手上有一筆資金,可以借給夏文惠作為一次性幫助父母還完按揭的資款。
他可以無息借給夏文惠一段時間,但是這個借款的開始時間只在這個月內有效,也就是說,夏文惠到底要不要按照她自己的心意出去開拓自己的人生,只有在這個月裡面做出決定才可以。
過了這一個月,安興邦會收回他的承諾,不再考慮借錢給夏文惠,同時,他也會搬離這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