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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人潮湧向石臺,龜元宗一方也動了,為首的是幾位副長老,徐言也在其中。
“不必急著衝擊石臺,混戰剛開始的時候誰上去誰先死。”一位龜元宗副長老低聲說道,腳步雖急,卻並未朝著人多的地方去。
“讓他們先殺,現在人太多了,午夜到清晨這段時間才是分出勝負的時候,那時候至少會死掉一半修士。”另一位副長老也道出了自己的看法,這兩人其實是說給徐言聽,因為龜元宗一方完全以徐言為首。
徐言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示意按照兩位副長老所說的行動,隨後龜元宗的百人繞過混亂的戰場,在峽谷的邊緣逼近石臺。
超過了萬人的混戰,喊殺聲震天,無數道法器飛舞之下形成了一片片耀眼的光華,更有法術轟鳴不斷,整座峽谷幾乎在瞬間成為了一處修羅場。
萬人以上的惡戰,多見於攻城掠地,蠻族鐵騎的威猛至今徐言都記憶尤深,當年的天河灣之行雖然正邪兩派出動了過萬人馬,但是最終並未出現死鬥。
可是此時,呈現在面前的是一場真正的生死之戰!
完全由修行者組成的戰場,不僅聲勢浩大,場面更慘烈無比,不到片刻就有數百人喪命,如果惡戰一天一夜,過萬的修行者,能活著的恐怕十不存一。
這是一片只屬於修行者的戰場!
很快,龜元宗的人馬遭遇了敵人,對方一樣打著坐山觀虎的主意,兩方人馬全都看中了緊貼著峽谷的這條路線,於是惡戰頃刻爆發。
沒有什麼招呼,更無須報出名號,只要在這處戰場之上,除了自己人之外,全都是敵人。
一場惡戰,徐言僅僅動用了三成的實力,兩件上品法器同時纏住對方的兩位虛丹,先後將其擊殺,對方在折損了半數虛丹之後選擇了退避,遠遠的退到了戰場邊緣。
每一處妖族勢力,只有十位虛丹,那九十個築基修士基本是炮灰的命運,真正決出勝負的,還是靠著虛丹修士的實力。
雖然擊退了對方,龜元宗一方也有一位虛丹長老被擊殺,還有一人身負重傷,勉強以靈丹封住了傷口,戰力大減,築基門人更是死掉了十幾人。
經過了一次惡戰,距離最矮的石臺已經不遠了,這時候一側又有人馬殺來,根本容不得休整,龜元宗一方再度陷入了苦戰。
別看在峽谷的邊緣,緊貼著石壁的地方,這種好位置其實最佔地利,來爭奪的人可不少,一波波的根本沒有盡頭,好在背靠著石壁,龜元宗的人馬不必擔心腹背受敵,拼力之下倒也牢牢的佔據了這處好位置。
正午時分開始的征戰,到了黃昏之際變得越發血腥。
石臺邊緣鋪滿了屍體,血流成河,夕陽之下,整片大地彷彿被鋪上了一層血色。
人族修士在拼殺,巨木底下的大妖們則一個個神色輕鬆,時而有人喝罵出聲,對於自己手下的失利大為惱火,只有那位靈狐山的聞梅,始終秀眉微蹙。
龜元宗的隊伍依舊死守在石臺邊緣,由於沒有攀登石臺,徐言可以很輕鬆的擋住時而衝來的其他人馬,這時候的戰場已經逐漸轉移到各層的石臺,對於始終不動地方,又實力不俗的龜元宗,其他人大多失去了興趣。
最頂端的第一層石臺在半天之內輪換了十幾次人馬,最後被一隊極其難纏的修士牢牢的佔據了下來,那是鸛雀府的人馬,其中有一位中年婦人催動著兩柄柳葉刀,全都達到了極品的程度,葬身刀下的虛丹多達五六人。
看到自己的手下成功登頂,大妖龍雀終於輕笑了起來,他身邊的紫鱗仙子一樣現出得意之色。
只要將石臺守到明天的正午時分,這次神木峽之爭的第一就是鸛雀府的了。
佔據了第二層的,是九幽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