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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扁毛畜生,誰都咬啊。”
徐言低聲罵了一句,順手還拍打了幾下鷹腦袋,自語道:“養什麼鷹啊,傷人了怎麼辦,養豬多好。”
想起自己的小黑豬,徐言搖了搖頭,揹著手回了房間,不多時,又拿著一個茶杯和一捆針線轉了回來。
茶壺是紫砂的,一看就是名貴的東西,而且徐言喝得十分順嘴,留給小鷹白瞎了,他決定幫這頭小畜生做個嚼子,以後就咬不到人了。
忙活了半天,在小白鷹無比悽慘的掙扎中,嘴巴上到底多了個茶杯,而且還被綁在了腦袋上,杯底用長線繞成死結,連著脖子一起被纏了個結結實實,想要用爪子抓下去都做不到。
看了眼猶自在地上撲騰個不停的小鷹,徐言嘿嘿一笑,端著茶壺打水去了。
在龐家的生活很安逸,至少徐言不用提防龐家人的黑手,他也十分自覺,質子嘛,沒人監視是不可能的,只要不離開龐府,他的自由應該沒人會限制。
上午捉弄小鷹,下午看書,晚上納涼,一日三餐有酒有肉,這種生活徐言覺得和養豬差不多少了,安逸得讓人昏昏欲睡,當然了,如果沒有那個橫眉立目,還提著長劍的女人,就更加完美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龐紅月,你要謀殺親夫嗎!”
晚飯過後,徐言在門口納涼的時候遭到了追殺,於是新房裡一男一女隔著圓桌顯得殺氣騰騰。
“你把小雪差點憋死,徐言,我今天要你的命!”
忙碌了一天的龐紅月剛剛到家,沒顧得上吃飯,就發現明珠紅著眼圈從廂房裡跑出來,結果進去一看差點把她氣死。
原本就受了傷的小白鷹,嘴巴上被人套了個茶杯,正在地上無力地撲騰著,連飛都飛不起來了。
“你有什麼證據!”徐言據理力爭:“誰看到是我乾的,找出證人來我們當堂對薄。”
“院子裡除了你這個壞蛋之外,誰還會那麼無聊!”龐紅月不休不饒地怒道:“只有你這個無賴才會欺負小雪!”
“那我給它賠命好了。”
兩人追逐了半天,徐言突然不跑了,把眼一閉,抻著脖子說道,一副慷慨赴義的模樣。
掄起長劍,龐紅月半天沒動,最後一把扔在地上,恨恨地跺了跺腳,怒氣衝衝的去了廂房。
她不可能真的殺了徐言,人家既然耍起了無賴,她還真就無可奈何。
“不會真憋死了吧?”徐言眨了眨眼睛,看了眼窗外的廂房,發現沒什麼動靜,他也有些疑惑了起來。
那隻小鷹只是受傷未愈,封住了嘴巴而已,半天的時間死不了,難道那小鷹性子太烈,掙扎個不停,那就有些麻煩了。
躡手躡腳地來到廂房,在窗外瞥了一眼,徐言忽然間愣住了。
小鷹沒死,只是掙扎得沒了力氣,脖子上被繩子勒得羽毛脫落,看起來奄奄一息的模樣,的確有點慘,正被龐紅月抱在懷裡,明珠忙著出去找傷藥,黑暗的屋子裡只有龐紅月一人。
被窗欞分割開來的月光,照在女孩兒輕巧的身影上,清麗之中帶著一絲蕭瑟,尤其是那兩行清淚,順著潔白的面頰滑落,在地面上濺起朵朵淚花……
跪坐的身影,黑暗中的女孩,潔白的小鷹,碎裂的月光伴著劃出一縷青痕的淚水,猶如一幅怪異又絕美的畫卷,映在窗外那雙眼眸裡,也緩緩印在那顆少年人的心間。
錯愕之間,徐言覺得頭皮開始發麻。
他不怕毒言惡語,也不怕鄙夷蔑視,更不怕刀光劍影,唯獨對於女孩子的眼淚沒轍,如果龐紅月嚎啕大哭還好,至少能宣洩出心頭的悲傷,可是這種無聲的抽泣最是傷神,小小的少女,一旦神傷,可就不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