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趕到一邊的徐言撓了撓腦袋,仍舊仔細地包著他的餃子,身旁的張河也不理他,自顧自的忙碌著,後來看到徐言包餃子的速度不快,捏得到是仔細好看,跟一個個元寶一樣,於是張河端起徐言包的那鍋餃子,招呼了胖大廚一聲,送去了三位寨主的院裡。
三位當家人吃得自然要比嘍囉們好,即便全都是餃子,也得先挑賣相好的送去。
半天的忙碌,整座元山寨的人全都酒足飯飽,後廚也被分到了一罈子烈酒,不過沒有徐言的份,那胖大廚捧著酒罈不撒手,誰要也不行。
在元山寨,只要拳頭夠大,就能高人一頭,在這裡是沒有什麼規矩與秩序可言的,武力,才代表一切。
傍晚時分,徐言被安排在張河的房間,既然張河負責監視他,是徐言的順路人,三個月之內,兩人是別想分開了。
張河的房間不大,倒也收拾得乾淨,反正徐言瘦小,睡覺佔不了多大地方,不過張河仍舊擔心地問了句:“你睡覺不打鼾吧?我最恨打呼嚕的人了。”
“不打不打。”徐言急忙擺手:“我磨牙,從來不打鼾。”
第25章 水井與女人
打呼嚕其實也沒什麼,只要打的均勻,聽慣了也就能睡得著了,磨牙可不一樣,那是冷不丁的一陣嘎吱吱咬牙切齒,聽慣了還好,聽不慣還以為大半夜的有人在撓木板呢。
磨牙還不如打鼾,張河愁眉苦臉地暗罵了一句,自己怎麼這麼倒黴,監視一頭豬三個月。
這百十來天他是別想睡個安穩覺了。
“行啊,磨就磨吧,你衝北頭睡,離著我遠點。”張河指了指床尾,一臉苦相。
“成,睡哪兒都成。”徐言倒是十分滿意自己也有住處,剛要褪去鞋襪,他看了看一身的麵粉,問道:“順路施主,洗手的地方在哪兒啊。”
“我叫張河,什麼順路施主,往北走,有口井,自己打水就能洗了。”
張河已經躺好了,不耐煩地說著,他又坐了起來。
對方要洗手,他可得跟著,真要是這小道士跑了,回頭幾位當家的非得把他揍個半死,兩人出屋的時候,張河忽然想起了什麼,盯著徐言滿是麵粉的手,問道:“你沒洗手?”
“沒有啊,我剛來,沒找到清水。”徐言老實地回答。
“你剛上完茅廁,沒洗手就去包餃子?”張河終於找到了對方的把柄,得意地說道:“你死定了,你包的餃子都被三位當家的吃了,這要是讓人知道,嘿嘿。”
張河的言下之意,這要讓人知道你上完茅廁不洗手就給三位當家人包餃子,非得讓寨主扒層皮不可,今後這個把柄就算落下了,什麼倒夜壺之類的自己主動點。
看到張河不懷好意的笑容,徐言被嚇得一縮脖子,小聲道:“我包的餃子是給自己吃的,是你把餃子送給三位當家的。”
夜風涼颼颼的,張河只覺得後背一涼,急忙四處掃了眼,壓低聲音:“算我倒黴,這事別再提了知道不,誰也別說,要不我倆全都沒好!”
算盤打空,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張河心裡暗罵了一句。
多好的把柄啊,要不是他自己手欠,面前這個傻兮兮的小道士以後就能對他唯命是從了。
元山寨一千多人,除了三位當家的之外,還有十來個小頭領,張河在元山寨的地位可不高,他始終想著往上爬一爬,卻始終沒什麼機會。
如今連收一個憨子當手下的機會都沒了。
嘀嘀咕咕之間,兩人來到了井口,張河打著哈欠在一邊等著,徐言則打了半桶清水淨了淨手。
彎腰的小道士,眼神並沒有看著清水,而是望向遠處一個晃動的黑影。
那不是鬼魂,是活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在徐言與張河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