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猜測和那些未知的答案想潮水一樣的向她湧來,葉欞櫳腳步微顫,甚至她有些站立不穩的向後退了兩步,直至靠在冷硬的雪白牆壁上。
這個標記就是進入了四區的戰士才會有的標記,紋身的材料用了特殊東西,就算是刮掉那一塊的面板也會重新再長出來,所以那個紋身,是無論如何都去不掉的,就像是進入了四區的戰士,死也只能做四區的死鬼。
如果她當年老老實實的帶回那管試劑,她的小腹上也會有一塊這樣的紋身,是否當年那個人早就知道了這裡的不對勁,所以才會主動毀去那管試劑,所以才會問她是不是還有事在瞞著他。
虧她但是還以為是藍鑽的事,原來當年男人就知道了一切,所以才寧可死在森林裡,也不想回基地,因為他不想做一個試驗品。
然後,男人在死前,還把她也給救了出來,如果不是因為男人的死,試劑的遺失,她也不會被當時的上層厭棄,然後被逐出基地。
想清楚了一切的葉欞櫳突然就有些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她害怕,害怕自己會想起當年那個人對她的好。
看了一眼培養皿中的光裸男人,葉欞櫳靜靜的離開了房間,什麼都沒做。
不知道走廊上是否有攝像頭,葉欞櫳還是小心的找到一個死角,打暈了一個研究員,穿上他的衣服,拿著他的身份卡。
然後離開了迴廊。
果然,葉欞櫳站在迴廊的末端,看著眼前這道白色的圓形拱門,知道剛剛自己得是多麼的好運,居然正好掉在了極為隱秘的存放試驗品區,一般這裡都是很少設立攝像的,但是身份卡是絕對有用的。
葉欞櫳透過關卡,微微垂下頭,像是在看著手中的檔案,同時注意著手上的身份卡。
在身份卡的上面,只有很少的幾個字,前面是這個人的代號,A2TK。
沒有真實姓名,只有這麼一個簡單的代號。
葉欞櫳戴上那人臉上的眼鏡,將眼鏡卡在鼻樑上,目光卻從眼睛的上方看過去。
走過實驗區,周圍腳步聲漸漸密集,葉欞櫳自己不驕不躁,慢慢的行走在其中,就好像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份子一樣。
她注意到,這些人裡面,只有極個別的幾個研究員會低聲用術語說著什麼,而且就算是低語也只是兩三句話就了結,似乎沒有其它要說的閒話,更沒有胡亂攀談搭訕的。
這也正好方便了她隱藏自己的身份。
葉欞櫳悄悄將身份卡有代號的一邊背了過去,露出它什麼都沒有的後面。
走了大概十來分鐘,葉欞櫳迅速在腦子裡記載著這裡的路線,同時也開啟了終端上的路線記錄,這個是單獨開闢出來的一個版塊,其實一般都被用來行走在比較複雜的環境裡,但是用在這裡卻格外的適用。
扯了扯寬大的袖子,正好蓋住了終端的邊緣,葉欞櫳倒是有些慶幸他們這些人腳上穿的全都是軍靴,就想是軍隊裡的軍醫。
大概又走了一小會兒,周圍漸漸變成了玻璃幕牆,裡面則是一間間分隔好的單間,有些是在做著試驗,也有些是圍在一起討論著什麼報告。
葉欞櫳的目光匆匆在那裡面不斷掙扎著的男人身上晃過,忽視他那不正常鼓起來的肌肉,還有身上密密麻麻的管子,以及緊緊扣在他手腕上腰上的金屬扣。
“主任,您去看的A2G33實驗體怎麼樣了?”身後突然傳來說話聲,葉欞櫳心頭狂跳,視線在周圍迅速一掃,沒有其他人,只有自己,他只可能是和自己說話!
葉欞櫳慢慢轉過了頭,眼角餘光發現自己的身份卡不知何時翻了過去,上面A2TK正好顯示在身前。身後,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正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你,你不是……”男人語氣有些遲疑,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