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初初,你覺得我會相信嗎?&rdo;
她轉過身去,緊緊握著拳頭:&ldo;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事實就是這樣,賀子謙他發神經,你為什麼要跟他一般見識?做醫生是你畢生的心願,別愧對手上那一把刀,多少病人等著你活命。&rdo;
&ldo;但不是用這樣的方式,初初,你是不是給他求情了?&rdo;
程致很明白,如果她用了這樣的方式,賀子謙會答應她,但從此之後,恐怕是要割斷跟他的聯絡吧。
&ldo;程致,別亂想,沒有的事情,他肯幫忙因為是我男朋友,我們之間吵吵鬧鬧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你見過哪對情侶是不吵架的?反正都這樣分分合合,沒什麼大不了。&rdo;
她明顯狡辯的話,程致當然不相信,只是她堅持這麼說,他也沒辦法強迫。
……
沈黎初回到家的時候,黑漆漆的一片,賀子謙果然沒回來,她想到對方早上沉下來的臉色,心裡就一陣酸澀,只是解釋能改變什麼?
她以為他們之間這點信任還是有的,沒想到脆弱到不堪一擊。
每次都是爭吵之後,他會當沒事人一樣,下次繼續冷戰,兩人就這麼耗著,誰也不肯將那些話攤開來說,沈黎初記得以前讀大學的時候調侃室友,還以情感分析師自居,現在想想多可笑。
有一個詞叫站著說話不腰疼,她沒經歷過,當然可以輕鬆的叫別人分開,還頭頭是道,等你真陷入到感情裡,三言兩語,哪裡說得清楚。
正是因為愛情的偉大,使其成為了文學史上永恆的主題。
沈黎初洗完澡的時候已經11點多了,平時這個時候她已經在床上躺著了,今晚卻開始失眠,雖然不承認,但她確實習慣身邊多一個人的日子。
她畏寒,冬天的時候通常手腳冰冷,賀子謙在身旁,完全可以避免這個問題,她睡到半夜,總是很自覺的將腳伸到他腿上,手巴拉在他腰間。
他一年四季都像個小火爐,冬天抱著睡覺最適合不過,當然這些習慣也讓她備受折磨,例如此刻,她是如此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好不容易睡得迷糊,翻身的時候她還是下意識撲過去,卻摸到了冰冷的枕頭。
她按亮檯燈坐了起來,拿過手機一看,已經凌晨兩點,這個男人要繼續上演跟別的女人一起親熱的戲碼嗎?
也好,這樣也許就會快點厭惡了自己,就不需要總是這樣提心弔膽,生怕自己泥足深陷,又一面想儘快擺脫,她覺得自己很矛盾,早晚有一天,會得抑鬱症。
她翻了個身,拉開的窗簾可以看到月光透進來,以前小時候在鄉下,她喜歡到天台上去玩,夏天的晚上,涼風習習,有許多螢火蟲,耳邊都是蟲鳴鳥叫的聲音,很是舒服。
她經常喜歡對著月亮許願,求嫦娥讓她爸爸快點出來,後來才知道,那並沒有什麼用,她爸爸不會認她,也不可能認回她。
賀子謙帶著一身酒氣回來的時候,她從夢中被驚醒了。
一醒來,就聽見了客廳外面傳來的動靜,原來是他在翻東西,卻因為自己頭暈目眩,將旁邊櫃子上的一個花瓶給打碎了。
這麼大的動靜,沈黎初自然是不能再睡下去了,她走出去的時候看到了滿地的碎片,而賀子謙一手撐著櫃子,一手撐著腦袋,顯得醉得不輕。
她很多時候不明白,為什麼賀子謙這麼內斂含蓄的一個人,居然也會因為冷戰而醉酒,她其實以為他是不在意的,最起碼不會在意她的情緒如何。
&ldo;過來。&rdo;
他抬頭,看到了那個穿著睡衣站在不遠處的女人。
沈黎初沒聽話,轉身去拿了掃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