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上癢癢的,她睜開眼睛,看到一張放大的俊容還有一雙溫柔的唇正在吻去她臉上的淚痕,她嚇得差點沒跳起來。他氣定神閒地抱緊她,大手固定住她的後腦勺,吻去她睫毛上最後一滴淚珠,這才滿意地離開她已經漲紅的嬌臉。
她女性的直覺已經感覺到他的動作充滿了從未有過的溫柔,琥珀色的眼裡冰意也融化了許多,她分辨不出他轉變的原因是什麼,只能把頭低下去。
心情還是很難受,她不得不開始考慮爸爸對她是不是也抱著利用的態度,或許說他早就在她身上計劃了什麼,而她還沒有發現。
耳朵裡突然跳出了這個魔鬼今天說的話,“……戴維森那隻老狐狸他是不會來救你,因為我抓你這是他的計劃”。
難道真像他說的那樣,她在學校裡失蹤是爸爸的計劃嗎?那麼關於她爸爸究竟有什麼樣的計劃呢。
她抬起眼簾剛想出聲問他,飛機開始慢慢降落,沒過一會,他的十指與她緊扣在一起,拉著她邁步進了豪宅的大門。
經過了一場打擊,再有她哭了一場,消耗了太多情感,現在頭有些脹痛,她咬著唇,沉默地低頭看著地面,任他拉著走在通往別墅的路上。
不遠處漸漸傳來腳步聲,離他們越來越近,最後在離他們僅有一米的地方站定住。
“主人,我有要緊的事跟您彙報。”
對方說了一句停住了,大概是顧慮她在場吧,她低頭想要跑開,他卻牢牢握緊她的手,低沉的聲音夾著嚴厲的命令,“肯尼思,她不是外人,有什麼事直說。”
肯尼思躬了下身,瞄了眼主人身旁的嬌小身影,總感覺在哪裡見過,隨後恭敬地稟告著,“在紐約的格瑞斯財團今天受到一場流言的困擾,有人故意放出訊息稱您在化工方面所形成的壟斷地位即將被打破,導致今天股市……”
鄭卓蹙起眉頭,抬頭制止了肯尼思,“這些我已經知道了,說重點。”
“是的,主人,我已經派人查出來,幕後的指使者是巴克斯克家族的……”
“你們談的我不感興趣,我先進去了。”絮兒突然觸電般掙開他的手,抬起神情恍惚的臉,步履快速地奔向別墅。
銳利的視線緊緊跟隨著她的身影消失,他當然知道這個小女人此刻最不想聽到戴維森那隻老狐狸的名字,看來她非常重視這段親情,可惜的是戴維森那隻老狐狸完全進了一種瘋狂的狀態,一門心思只想置他和艾爾索普家族於死地,親情對於戴維森來說根本微不足道。
好難受的感覺,全身的力氣像被抽光了,腳步在逃離那個魔鬼的視線後瞬間變得沉重而遲緩,她茫然著登上樓梯,跑到二樓,然後走進了房間。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在房間裡沒找到燈的開關,失魂落魄地跑上陽臺,想著車禍後自己醒來時第一眼看到那個擁著紫羅蘭頭髮的中年人,當他抱著盒子說那些溫暖的話告訴她,經過頭髮的NDA檢測,他就是她爸爸時的情景。
那時候她以為自己是幸福的,史露雪對她只有厭惡,沒有關係,她還有爸爸,她終於可以回到爸爸身邊,享受渴望已久的父愛了。
可是今天,這一切自認為的美好原來只是一個精心的謊言,到頭來還是沒有得到父愛,她來到這個世上註定是不受父母歡迎的產物嗎?如果是這樣,當初為什麼要把她生下來,她是無辜的,她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她獨自承受這些,不公平,真的好不公平!
眼淚大片落在抱在胸前的手背上,她默默哭泣著,一雙強有力的臂膀突兀地從身後抱住她,低醇的嗓音灑在耳際,“你是想先洗澡還是先去吃晚餐?”
他的唇壓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她不禁顫抖了一下,見她沒有回答,火熱的唇危險地滑進她光潔的頸後,酥/麻的歡/愉隨著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