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聞和藺懷琢談成了生意。
藺懷琢需要去找買家,時聞則跟他約好,在二月七號,也就是過年前一週多交貨。
兩人為此簽了個簡單的協議,藺懷琢還給時聞轉了十萬定金。
中午,時聞果然請他們叔侄留下來吃飯。
時聞家的食材非常好,只是簡單地烹飪也很好吃,藺懷琢吃得讚不絕口,時聞也挺高興,幾l人可謂賓主盡歡。
等告別時聞,藺懷琢開車載著藺誠騫回城,臉色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嚴肅起來。
藺誠騫看著他的表情,有些不太明白:“二叔你不是做成生意了嗎?怎麼這個表情?”
藺懷琢隨口敷衍:“沒什麼。”
說完,藺懷琢又問:“你們燕教授跟時聞在一起多久了?”
藺誠騫問:“二叔你打聽這個幹嘛?”
藺懷琢沒好氣地說道:“我八卦不行啊?!”
藺誠騫閒閒地看他二叔一眼:“八卦我就不告訴你了。”
“你這破孩子,怎麼那麼欠呢?”藺懷琢開著車,眉頭微皺,“你們燕教授有了男朋友這事,你怎麼一點都不說?資訊!這種重大資訊,你遮著瞞著幹什麼?”
藺誠騫一縮脖子:“那是我們老師的私事。再說,你們打聽我老師幹嘛啊?”
“你們燕教授什麼地位?!”藺懷琢壓下火氣,“前幾l年,b市演習,有關部門封鎖空域,一令禁飛知道吧?”
藺誠騫小聲:“然後呢?”
“然後?”藺懷琢哼一聲,“當時有國外小領導的座駕被攔了,有關部門知道某架飛機有要去開會的燕教授,卻直接客氣地放行了!”
藺誠騫:“我們老師那麼厲害啊?”
藺懷琢:“這是重點嗎?!!!”
“知道了,下次有事我提前跟家裡說。”藺誠騫嘟囔,“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男朋友嘛。”
藺懷琢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搞你的學術去吧。”
時聞不知道藺家叔侄的討論,他趁著天氣好,繼續給牧場的牧草施肥。
他明年要擴大種植規模,就得多種些牧草。
趁著現在有時間,先給牧場施點底肥。
冬天的天氣變化最是多樣,沒兩天,又一輪的寒潮來襲。
跟著寒潮一起來的還有充沛的水汽。
時聞能明顯感覺到,空氣中的含水量高了許多,吹過來的風都帶有潮溼的氣息。
為此,他不得不給堆在庫房裡的乾草捆蒙上厚厚的塑膠布,免得它們因為潮溼的空氣發黴。
這天,氣溫還沒有徹底降下來,雨已經先來了。
傍晚的時候,雨夾著冰雹噼噼啪啪地打在牧場上,發出咚咚的響聲。
時聞從廚房的視窗往外看出去,今天的冰雹有點像冰屑,是白色的,而不是半透明的。
這麼多彈珠大小的冰雹砸下來,很快在枯草地上鋪了厚
厚的一層,像鋪了一層小糖球。
隨著冰雹的降落,氣溫很快降低,直接降到零攝氏度以下。
時聞怕牲畜被冷到,跟燕克行冒著風雪一起加了兩擔煤進去燒,力求將暖氣燒得足一些。
冰雹只是個開始,等晚上的時候,暴風雪來臨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讓能見度低到了五米以下。
狂暴的風將門窗吹得砰砰作響——那是牧場裡的雜物被捲起來,又撞擊到門窗的聲音。
伴隨著風雪的,還有可怕的嚴寒。
時聞能感覺到,氣溫起碼下降了十多攝氏度,現在應該有零下二三十攝氏度了。
時聞從床上起來,裹上大衣,拿上手電筒拉開門就要去畜棚檢視。
暴風雪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