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成小細條的羊肉在烤盤上滋滋作響,隨著肉質的焦化,漸漸散發出獨有的肉香味。
時聞看著肉,提醒道:“可以吃了。”
藺懷琢和段昊英夾了肉放到碗裡。
只吃了第一口,段昊英便感慨道:“草原上放牧出來的羊肉就是不一樣,比那些關在羊圈裡吃飼料的羊好吃多了。”
時聞笑笑:“兩種風味。”
段昊英一塊羊肉一塊羊肉地吃著,邊吃邊說:“你們這裡的羊肉確實好,這些普通的羊肉就很好吃了。”
時聞看他挑的羊肉都是特級羊肉,也不糾正他。
吃了幾塊,段昊英又隨手夾起一塊肥瘦相間的,趁著滋滋冒油,吹了吹,放到嘴裡。
這次一嘗,他就頓住了。
他看起來想將嘴裡的羊肉夾出來看個究竟,顧及到桌上有合作伙伴,他才按下了這個想法。
時聞看他這樣,知道了他吃到了自家牧場上的羊肉,微笑道:“您再嚐嚐這塊。”
段昊英什麼也沒說,嚥下嘴裡的那塊肉後,又嚐了嚐時聞用公筷夾給他的那塊,片刻之後才說道:“這是我吃過最為軟嫩鮮美的羊肉,這是你家的羊肉吧?”
時聞笑道:“如果沒猜錯,應該就是我家的羊肉了。”
段昊英又夾起一塊明顯不是時聞家的,但也是特等的羊肉,咬了一口,又放下了,嘆氣道:“我今天算是知道了什麼叫‘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嚐了你這羊肉,就吃不下其他羊肉了。”
得,這還是個文化人。時聞笑道:“所以我說我家的羊肉非常有特色。”
段昊英徹底被他家的羊肉征服了,也不多說什麼,吃飽了之後就跟他談價格。
時聞家的羊肉確實好,但是沒打出名聲,也沒有市場認可度,段昊英出的價格不算高,活羊只願意出一百三十一斤。
藺懷琢作為時聞的代言人,跟他討價還價,最後將價格定為一百三十五一斤。
時聞這邊檢疫之類的手續齊全,今天就可以報備,然後交易。
段昊英也不想來第二趟,於是吃完午飯,時聞便請傅蒙和張德元他們過來,幫忙賣羊。
傍晚,三百頭羊稱完,裝上藺懷琢請的卡車,直接拉走了。
段昊英要等年後才打款,藺懷琢作為合作方,先給時聞墊付。
當時雙方商量的是,羊價超過六十的部分五五平分,最終到時聞手上的羊價是九十七塊五一斤。
三百頭羊,最終到時聞手上的價格是兩百六十六多萬。
刨除各種成本,今年他光養這批羯羊,就掙了一百多萬。
楊以清聽到這個價格後,為他感覺到不平:“虧了。藺先生的分成太高了。”
時聞很看得開:“還行。如果不透過他賣出去,我賣去張哥那裡,特等羊,活羊頂多五六十塊一斤,現在已經賺多了,人脈總是很值錢嘛。”
楊以清想到她的博士
論文,她在澳洲碰壁了那麼久,因為是亞洲人,又是女性,很多牧場根本不信任她,更別提跟她合作,最終兜兜轉轉還是發小給拉的線。
她點了點頭:“有時候人脈確實很重要。”
時聞笑道:“是啊。你看,藺先生直接墊付了款項,光是收款這事就少了許多麻煩。而且這批羊肯定能將我們的名聲打出去,明年我們就不用透過中間商了。這麼一想,感覺就還行。”
楊以清:“一條產業鏈上,總不可能一家就把錢全部賺完。”
時聞:“就是這個道理。今天賺到錢了,我請大家吃烤羊。”
張德元他們過來幫忙也不收錢,時聞只能請大家吃個飯,就吃羊。
大家都知道他家的羊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