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絕然轉身,離去。
“就因為我是皇帝,所以什麼都不同了嗎,小錦?”他在背後輕輕地問我,輕到我以為出現了幻聽。
我點頭道:“是。”我壓住哽咽:“不過,請皇上放心,小錦會一直記得當日所說,也會做到。”兩人的腦海裡同時閃現出當然的那一幕,我豪氣沖天地對他說道:“司馬哥哥,如果你是皇帝,那麼小錦便把天下的財富送給你。”那時的我們,沒有任何世俗的束縛,沒有任何身份上的困擾。沒有任何顧忌……
司馬睿呆呆地坐在那,看著小錦遠去的身影。為什麼會這樣,不是找到他就可以高興地相擁,慶祝重逢,不是找到他,就可以一切回到從前了嗎?不是找到他,就可以,就可以下定決心不管不顧了嗎?不是找到他,就可以每日看著他開開心心地笑,打鬧,一起玩樂了嗎?不是……
為什麼,會是這樣?到底哪裡不同了,是自己做的不好,還是因為自己是皇帝?司馬睿,從出生以來第一次,厭惡起千辛萬苦才奪來的皇帝之位,厭惡起自己為什麼是個皇帝,為什麼要讓小錦討厭?
可是,他一直以為天下間,小錦是不同的,即使知道他是皇帝,依然敢大聲地和他說話,和他打鬧,依然敢嬌聲地和他撒嬌,依然敢和他喝酒,吟詩,逛妓院。依然不會懼怕他,依然不會離開他,難道,他錯了嗎?
如果我不是謝尾螢,那麼,此刻的我,你便是皇帝,便是天王老子,便是神,也不會離開你,也不會不認你,也不會和你恩斷義絕。
離開憶然亭後,我便到冠華齋找老傢伙,也許他該有話對我說。
推開門,卻看到他裸著上身站在那,似乎在換衣服,可是沒想到有人連門也不敲就闖進來,臉轉過來驚愕地望著我,而我,絲毫沒有羞澀,或者要回避的意思,而是眼鉤鉤地望著他的好身材,實在看不出啊,平日裡他包裹在長衫裡瘦巴巴的身材這麼有料,腹肌清晰可見,腰間沒有一絲贅肉,雖然面板很白,可是絲毫沒有小白臉那種乾巴巴的樣子。我知道我現在的表情太不像一個大家閨秀了,可是我現在本來就身著男裝,本來就是個男人!男人看男人的身體,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老傢伙錯愕了一下,很快恢復神色,依然雲淡風清地,慢騰騰地穿衣服,平日裡什麼節奏就什麼節奏,也絲毫沒有害羞驚慌的樣子,那神聖的樣子,老是讓我聯想出他到底是不是人類的假設。
“看夠了吧?把口水擦擦。”他的聲音很溫和,很輕,沉浸在美色當中的我,條件反射地聽從他的話,把手伸向下巴,那裡乾乾淨淨,該死的,又被耍了。
他低低地笑,看在他這麼美的份上我就不和他計較了。哼。
我和他對坐在桌前,他一臉溫潤地望著我,似乎對我的到來有些疑惑,當然,此刻的我在他的安排下應該和另一個人在一起,他當然奇怪。
看到我臉上憤憤的表情,他問道:“怪師父擅作主張?”
“哼哼,”我輕哼幾聲:“知道錯就好,不過我來找你,不是為了這件事。”
他眼中閃著疑惑,“那是為了什麼?”
“憶然亭。不知道為什麼你起了個這麼文縐縐的名字,似乎不是你的風格,哎,老傢伙,你知道我在看到這個的時候突然聯想到一個什麼名字嗎?還有很多我應該知道的事,你不要說你對我好是因為可憐我,或者我的美色讓你一見鍾情什麼的。”我漫不經心地道。
一見鍾情這個詞讓他的臉微微變了變,但是依然鎮定如昔。我毫不客氣地望著他,道:“有些事,我想我有知道的權力,比如某某人明明討厭官場,卻偏偏有個當朝丞相的朋友,某某人明明從不收女弟子,可是偏偏趕都趕不走執意要交我武功,之類之類的。”我瞥了他一眼,“你不會真要我如數家珍地一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