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開啟畫夾大小的皮箱,這皮箱是機器人制作的,精緻到了極點,轉角位置都是銅製的,還有很漂亮的花紋,因為這次教學,這皮箱是彌封下令製作的。
一瓶扁壺裝的墨汁,一疊宣紙,毛筆就兩根,一根長毫羊鋒,一根小號狼毫。
一方硯臺,都是市場上最好的貨,當然是現在市場上的好貨,可不是張浩在家裡使用的筆墨紙硯,那比這個要講究多了。
能低調就低調一點了,而且只是彌封準備的,那個對書畫鑑賞的二半料子,也不可能留心這些事情。
墊上毛氈,鋪上宣紙,壓上鎮紙,這才開啟硯臺,倒上墨汁。
張浩笑道:“大家可以圍攏過來,我知道有人會懷疑老師能不能寫,所以寫給大家看,如果寫的不好,都包涵一點,老師就兩天的課,給點面子。”
總共十個學生,倒是可以圍攏,全都跑到張浩周圍。
這些學生一個個猶如喝醉酒一般,張浩立即發現不對,頓時竭力收攝靈魂。
一瞬間,學生們清醒過來,一個個腦袋都暈乎乎的,但是人特別的舒服愉悅,臉上都帶上發自內心的笑容。
千吉彗已經蒙圈了,她無意識的向張浩靠近,這種下意識的行為,就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
清香味,越是靠近張浩,那股淡淡的清香味,也是清晰起來,給人的感覺非常的舒服,就像整個人陷在花叢中。
張浩說道:“你們平時臨摹楷書是什麼法帖?或者學的誰?”
“楷書,顏真卿!”
“柳公權!”
“褚遂良!”
“虞世南!”
“歐陽詢!”
……
“薛稷!”
張浩笑道:“你們都是從楷書開始學的嗎?”
“老師,我是從隸書開始的。”
“我是從臨摹顏真卿開始的,後來才學了隸書……”
張浩道:“先學隸書,再學楷書,其實比較討便宜,我來寫一段吧。”
提筆就寫。
風吹柳花滿店香,吳姬壓酒喚客嘗。
金陵子弟來相送,欲行不行各盡觴。
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
有學生立即就認出了,這是李白的詩——《金陵酒肆留別》,只要是藝術生,大都知道這首詩。
詩不重要,重要的是張浩寫的字,真的把全班都鎮住了,有學生拿著手機拍攝。
張浩的楷書,是學的瘞鶴銘,各個名家,他也接觸過一些,但最終最為喜愛的就是瘞鶴銘,當真愛到骨子裡,所以他學會了瘞鶴銘的大氣飄逸。他的字經過這些年的練習,加上強大的靈魂作用,隱隱有出塵仙氣。
換句話說,他已經得到了瘞鶴銘的三分真諦。
在場的學生,都不是書畫小白,能夠進入美術學院的山水畫專業,不論是詩書畫印,都有所接觸,尤其是山水畫和書法,都是有基礎的人,每日沉浸在書畫中的人,天然對書畫敏感。
他們可能說不出好在哪裡,但絕對能夠品味出其中的不凡。
接著,張浩又拿出一張宣紙,用行書又寫了一遍,他的行書稍遜楷書,沒敢學王羲之王獻之的行書,而是學了趙孟頫的行書,當然,也學了其他一些名家的書法,學到現在,他已經發現趙孟頫的字,過於柔美漂亮了,其實是不適合他。
然後,又用草書寫了一遍,一共三幅書法。
張浩這才停筆,笑道:“我這水平能不能指點大家?”
“老師,您太謙虛了,您的字,仰望啊!”
這馬屁拍的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這字比我們教授寫的好……”
“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