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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就大喊:“老爺子,效坤回了……”話音未落,只見張作霖拍岸而起大罵道:“出去!你是軍人嗎?媽拉個巴子,當在家裡呢!給我重進!”嚇得這位山東大漢出了一身冷汗,目瞪口呆,馬上原地立定、向後轉、邁步退出,然後,在門口回身舉手敬禮並喊:“報告!張宗昌到!”待裡面發話後才規規矩矩進屋聽訓。

其次,張作霖對付日本人的辦法也是別具一格。一次出席日本人的酒會,酒過三巡,一位來自日本的名流力請大帥賞字,他知道張作霖出身綠林,識字有限,想當眾出他的醜。但張作霖抓過筆就寫了個虎字,然後題款,在叫好聲中,擲筆回席。那個東洋名流瞅著‘張作霖手黑’幾個字笑出聲來。隨從連忙湊近大帥耳邊提醒:“大帥寫的‘手墨’的‘墨’字,下面少了個‘土’成了‘黑’了。”哪知張作霖一瞪眼睛罵道:“媽那個巴子的!我還不知道‘墨’字怎樣寫?對付日本人,手不黑行嗎?這叫‘寸土不讓!’”在場的中國人恍然大悟會心而笑,日本人則目瞪口呆。“寸土不讓”的故事也一直流傳到現在,正是因為這些生動活潑聽來過癮的故事讓張作霖的名字在東北的黑土地上家喻戶曉,也讓楊開對這個傳奇軍閥刮目相看。

“護送張作霖的這兩批人,都是當時全真教和正一教的翹楚,帶領全真教隊伍的是一個叫梁維揚的人,而帶領正一教隊伍的,就是那個後來的瘋子張鶴生。要說,這張鶴生和梁維揚可不是泛泛之輩,梁維揚是當時全真教掌教,而張鶴生卻是天師張恩溥的師兄,梁維揚性格兇戾,喜歡藏著掖著,背地裡插刀。張鶴生作風乾練,不拖泥帶水。梁維揚年輕時下山歷練,曾經拿殺人練膽,相傳那陣兒他每日必殺三人,被稱為‘一日不過三’,不過其所殺之人,盡是大奸大惡,欺壓良善之徒,所以也沒人說閒話。不過自此以後,但凡遇見這梁維揚,無不兢兢戰戰。相比之下,張鶴生則正常的多,而且多有功績。據說其曾花了三天三夜,鎮壓了上海嘉定校區八卦壇下的萬人坑,又破了‘鄰溝姑娘’的傳說,在得知玉佛寺的僧侶肆意淫亂無辜婦女後,更是怒氣衝衝的殺上門去,全寺百來號人,赤手空拳,全部送去見了佛祖。因這二人都是雷厲風行的厲害角色,所以時間長了,便被冠之以各類形形色色的外號,其中最有代表性的莫過於‘寧惹小鬼閻王,不碰南張北梁’!”曾養甫說道。

“寧惹小鬼閻王,不碰南張北梁。好霸氣的稱號,哈哈”楊開笑道:“一出手就解決了一百多人,這張瘋子,的確有點功夫架子。大奸大惡之徒必是有身份面子,不是富紳豪強就是一方惡霸,能輕鬆殺之還能輕鬆遁去,這個梁維揚,也不簡單呀!”

“的確”曾養甫點頭:“當時每個人都是這麼想的,有他二人護送,還有幾車廂的軍隊,又會出什麼岔子?但有句話叫人算不如天算。在北京的那幾天,張作霖的親衛隊長於恩貴便收到軍統的風聲,有大批日本僧侶和陰陽師正往北京趕來。張作霖對此雖不以為然,但為防萬一,便決定故佈疑陣,先宣佈六月一日啟程,後改為二日,最後在三日離京。他還讓他的五姨太和其他一些無足輕重的人先乘一列由七節臥車組成的黃色火車先行,並使這列火車與他的專車非常相似。待五姨太走後六七個小時,他才在金角衛隊的嚴密保護下,於三日深夜乘黃色鋼製汽車出帥府西門來到北京站,凌晨一點離開北京。雖然張作霖專車的行蹤十分保密,行期一改再改,但仍未逃出日本人的眼睛。專車一出發,蟄伏已久的日本人便收到了張作霖離京的情報……”

“整件事到此為止,就掐斷了。因為當時尾隨其後的三個軍統老手,事發之後沒有一個能回來,怕是已遭了毒手。也正因為如此,皇姑屯事件,到了今天,都是我們軍統的一大遺憾之一。其間的詳細過程,怕是隻有幸存下來的人,才知道了。”曾養甫說道。